永璂颔首道:“也好,仔细搜寻,莫要漏了任何一丝线索。”
待得王富贵与郑落双双离去后,他摸着藏在袖中的瓷瓶,亦离开了府邸往紫禁城行去,进了宫门后一路往坤宁宫行去。
他自小在坤宁宫中长大,虽然如今已经开牙建府,但坤宁宫依旧是他的家,进来此处,从不需通报,然这一次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永璂皱眉盯着拦在身前的两名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宫人惶恐地道:“请十二阿哥恕罪,奴才们也是遵照皇上的意思,三日之内,任何人不得踏足坤宁宫。”
“皇阿玛?”永璂听得越发疑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人正欲言语,齐宽自里面走了出来,朝永璂打千道:“奴才见过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永璂瞧见他,连忙道:“你来的正好,为何不让我进去见皇额娘,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打发那两名宫人退下后,齐宽道:“十二阿哥可还记得前日发生的事?”
永璂没想到他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方才道:“我自然记得,前日皇阿玛在养心殿突然晕厥过去,所幸并无大碍。”说到此处,他神色一紧,“难道皇阿玛又出什么事了?”
王富贵佩服地道:“陶神医果然医术无双,您说的不错,里面确实含有马钱子与紫晶玉莲。”在接陶安来到京城后,因为弘昼不便过多插手宫中之事,所以派人将之送到了永璂的贝勒府中。
陶安点头道:“马钱子剧毒,紫晶玉莲则稀罕少见,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两样东西来制药。”
永璂道:“既然陶神医能够辩出这药粉之中的种种药材,想必知晓这是何种药物?还有,要如何解除?”
陶安摇头说出一句令永璂等人失望不已的话来,“很可惜,我并不知晓。”
“可是……”陶安抬手打断永璂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错,我是可以辩出包括紫晶玉莲在内的种种药材,但这些药混在一起我还是头一回见,实在不知,不过我可以翻阅医书,或许会有发现。”
永璂无奈地道:“那就有劳陶神医了,您有什么需要,只管与我说,我一定会替您办到。”
“好。”在准备离开之时,陶安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道:“皇后娘娘所要的药物,我已经制好了,只要将之擦在身上,就可避免被生蛇蛊所害。”说着,他神色凝重地道:“我不知皇后娘娘从何处得来生蛇蛊,但这种蛊虫与皇后之前是所中的疳蛊相比,更加可怕,而且蛊虫这种东西极伤阴鹫,来日恐怕会遭报应;请贝勒爷转告皇后娘娘,非万不得已,切不要用生蛇蛊害人。”
永璂心中一沉,道:“我知道了,多谢陶神医。”
在陶安离去后,众人又话题转到了绸缎庄上,王富贵道:“贝勒爷,依卑职猜测,昨夜偷袭卑职的,十有八九是绸缎庄的掌柜,打晕卑职之后,他们几人就趁夜离开,也亏得他们还不算太过歹毒,否则卑职怕是没命站在这里。”
永璂点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几个人,只是人海茫茫,从何处找起。”
郑落想了一会儿,道:“要不咱们请九门提督封锁城门,然后挨家挨户的搜查,卑职就不相信会找不到那几个人。”
“不行。”王富贵道:“封锁城门乃是大事,除非皇上下旨,否则九门提督绝对不敢这么做,莫说是贝勒爷,就算是和亲王去说也没有用;再者,若我没有猜错,他们几人怕是早在城门刚开之时就出城去了,就算我们搜遍全城,也不可能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