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锯开双手的镣铐后,他起身锯开了牢门上的铁锁,然后如法制炮,将张广成给救了出来。
张广成惊讶地道:“十二阿哥,你从哪里找来神机营的人?”
“神机营在京城中,怎可能来这里,不过是我骗他们的谎言罢了,外面并没有多少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骗局,所以咱们得赶紧离开。”
庆幸这里的士兵每日都会给张广成强行喂饭,否则这么多日绝食下来,哪里还走得动。
一出了牢房,就看到外面火光熊熊,远处杀声震天,许多叛军士兵倒在地上哀嚎痛哭,身上皆有被火伤的痕迹,还有一些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任由火光将他们吞噬,永璋等人这会儿已不知去了哪里,周围一些叛军士兵皆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没人注意逃出牢房的永璂二人。
虽然叛军已经用水冲掉了散在路上的磷粉,但匆忙之际还有一些残留,靠着这些仅余的标记,永璂二人一路往外奔逃。
在奔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后,他们看到了等在路边的郑落,后者瞧见他们二人,欣喜不已,这番功夫终于没有白费,当真把将军救了出来,他连忙道:“将军,十二阿哥,快随我来,马就停在前面。”
永璂一边随其奔走,一边道:“赶紧让富贵他们撤退,等三哥他们缓过神来就来不及了。”
郑落应了一声,拔下插在腰间的长筒,在将盖子打开后,一道通红醒目的烟花立刻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飞到了空中。
在烟花升空之时,永璂听到后面又传来几声巨响,匆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火光比刚才更加可怕,但隐约可见原本散落于四处的叛军士兵这会儿开始聚集了起来,显然他们已经开始发现事情不对了。
希望富贵他们可以平安脱身!永璂在心里为王富贵等人祈祷着。
赵福当然知道磷粉是什么东西,脸颊抽搐不止,寒声道:“洒了多远?”
永璋沉声道:“进山这一条路,差不多全部都洒了,至于山外洒了多远,还有待查看”
“混帐!”赵福怒斥一句,来回走了几步道:“赶紧让人把这些磷粉弄掉,还有,去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本王爷非得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属下已经派人拿水去冲磷粉了,至于何人所为……”永璋低头想了一会儿,豁然道:“属下知道了,一定是他!”
他顾不得与赵福解释,快步往牢房行去,一进牢房,他便立刻命狱卒打开永璂的牢门,冲进去一把攥住永璂的衣襟,厉声道:“是你洒的磷粉是不是?!”
永璂冷笑道:“现在才发现吗?太晚了!”
“果然是你!”永璋咬牙切齿地盯永璂道:“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是故意被我们抓到的?”
“若不是这样,如何能够知道你们的老巢所在,又如何……”永璂缓缓站了起来,盯着永璋的眼眸一字一句道:“让朝廷的军队将你们统统剿灭!”
随永璋进来的赵福听得这话,喝道:“白日做梦,你所谓的军队早就已经被本王灭了,朱济又是军师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军队!”
永璂轻笑道:“赵福,你真以为张将军这次来,只带了两万人马吗?”
他的话令赵福脸色一变,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永璂轻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不妨告诉你们,张将军此来,总共带了六万人马,两万在明,四万在暗,因为当时朱济给的情报是说叛军只有两万,所以余下那四万人马,张将军并未带入城中,命令他们驻扎在城外,此事张将军不曾与朱济提过,所以他并不知晓。我故意回去找朱济,又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让他带我来见你们,然后一路洒下磷粉,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你们的藏身之处,很快就会攻来;那四万士兵,多是从神机营调出来的,火炮火枪不在少数,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抵挡不了;赵福,你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