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小孟子说下去,刘奇再次道:“若你认下此事,我答应你,以后必定每日早晚三柱香供奉你,让你永食人间烟火,并求佛祖让你投生富贵人家,以后都无需再受他人奴役之苦。这一次……就当我求你,认下这件事吧,求求你!”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小孟子痛苦地重复着这句话,然不论他如何不愿,都避不过这件事,因为不论怎么算,他都是必死的那一个。
挣扎许久,小孟子终于无奈地道:“好,我答应你,小元子,若你骗我,没有保住我家人的性命,我就算变了鬼也必来寻你,要你性命!”
小元子眸中掠过一丝松驰,道:“我若骗你,无需你来寻我,我自己便将这条命给你。”见小孟子脸上仍有一些犹豫,他又道:“放心吧,不止你家人无事,就连你的仇,我与主子也必定会给你报。”
“那就好!那就好!”小孟子喃喃低语着,眸中有着深切的绝望,也难怪他会如此,毕竟再过不久,他的性命就要走到终点。
又过了一会儿,德海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仍瘫在地上的三人,冷哼道:“既然一个个都不喜欢吃敬酒,咱家就只有送你们一杯罚酒了。”说着,他朝跟在身后的内监道:“把他们头皮割开,然后把水银倒进去,看他们还能够嘴硬多久。”
“不要!皇上说过,不可以杀了我们,你……你不能这么做。”刘奇曾听说过这样的刑罚,一旦将水银沿着割开的头皮倒进去,水银的重量就会将那个人的血肉与皮肤渐渐分离开来,在这个过程人,人会觉得浑身又痒又疼,等到后面实在忍受不住时,便会自己从里面跳出来,原处则留下一张完整无缺的人皮,而褪去皮肤的人不会立刻死去,会活上好一会儿,但想来……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活着,那实在太过可怕与痛苦。
“与现在相比,死不失为一个解脱,可惜就如你说的,德海不会轻易让咱们死了。”小孟子言语间透着深深的绝望。
听着他的话,小元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若真是这么想的,我倒是有个法子,虽不能求生,却可以求死。”
小孟子听到“死”字,心中狠狠一跳,下意识地想要退缩,但身子刚刚一动,这身上就像有刀子在刮一样,那种疼痛实在令他无法忍耐,道:“什么法子?”
“很简单,认下谋害仪贵妃之事!”小元子话音刚落,刘奇便一脸迟疑地道:“你刚才不是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不能供出事实吗,怎么一转眼又变了,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没说供出事实,只是说让小孟子认下谋害仪贵妃之事罢了。”这一次,小孟子听明白了,尖声道:“你……你要我一人担下这件事?不可能,明明就是你怂恿我害的仪贵妃,凭甚要我一人担事,小元子,我告诉你,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活,休想骗我背黑锅。”
“什么骗不骗的。”小元子努力往小孟子的方向挪了挪身子,道:“不管这件事如何进展,你都是脱不了身的,这一点你心里也明白,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你倒是说说,将我们拉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
小孟子咬牙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答应的。”
被他这么一说,刘奇的心思亦活泛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劝小孟子,而是道:“别急,且先听他仔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