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二人皆是没有说话,翌日,瑕月从养心殿回到延禧宫,岂料黄氏与夏晴已经等在正殿,看到瑕月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待得各自落坐后,夏晴急切地道:“娘娘,怎么样了,可有如计划的那般?不过臣妾让翠竹去打听了一番,并未听到魏静萱被废黜的消息,难道是让她逃了?”
黄氏连连点头道:“是啊,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将昨夜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随即道:“皇上应是相信魏静萱与郑丰有私情之事,但一来他们并未有过份的举动;二来皇上对魏静萱尚有情份;所以并未立即处置,说是等今日再说;不过你们要先有心理准备,这一次……皇上只怕不会重罚。”
夏晴一脸不满地道:“既然相信有私情,还要想这个想那个,算是怎么一回事,要换了是臣妾,立即就处死魏静萱。”
“可惜你不是皇上。”黄氏叹了口气道:“其实自从打魏静萱侍寝以来,本宫就有一种感觉,皇上……似乎很看重魏静萱。”
“不可能。”夏晴当即否认道:“她若得皇上看重,就不会至今只是一个贵人了。”
黄氏摇头道:“若非皇贵妃压着,她生下皇二女后,皇上岂会只封她一个贵人,再者,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惠嫔你仔细想想,最初那会儿,皇上虽不给魏静萱名份,但她侍寝的日子却极多,后来她被封为常在,同样如此。”
夏晴娥眉微皱,道:“娘娘之意,是说皇上未必将魏静萱放在心上,却很喜欢她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迷恋。”
“正是这个道理。”说罢,她看拧眉不语的瑕月道:“娘娘,您以为臣妾说的可有道理?”
“本宫也发现这一点了,不知魏静萱用了什么法子,令皇上对她有所迷恋。”瑕月话音刚落,便听到夏晴嫌恶地道:“还用问吗,一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法子,真是想着都恶心。”
在香气出现的同时,歌声听起来仿佛近了一些,四喜不确定地道:“娘娘,会不会与那名唱歌的女子有关?”
瑕月摇头道:“三更半夜,竟还有女子唱歌,真是奇怪。”她话音刚落,提着风灯的知春忽地惊呼道:“主子您快看,好多蝴蝶啊!”
弘历一把撩开前面的帘子,与瑕月一起望去,果然见夜色中,一群蝴蝶振翅飞来,粗略看来,足足有几十只,这么多蝴蝶一起出现,实在是少见,更不要说现在已是十月的天了。
蝴蝶并不是朝他们飞来,擦着马车飞了过去,很快在夜色中消失不见,四喜喃喃道:“这个方向……怎么这么像是香气传来的方向。”
知春从惊异中回过神来,道:“喜公公,你说蝴蝶会不会在追逐那抹奇异的香气?”
“有这个可能。”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环绕在耳边的歌声渐渐轻了下去,仿佛唱歌之人正在远行,连着那香气也淡了。
弘历此刻已经被勾起了兴趣,道:“四喜,带人跟着声音过去,朕要知道是谁人在唱歌,这异香又是从何而来。”
四喜答应一声,带着两名侍卫快步往蝴蝶消失的方向奔去,车驾则暂时停在路中,在等四喜回来的过程中,香气变得越来越淡,而歌声也消失不闻。
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四喜带着人回来,一脸愧疚地道:“启禀皇上,奴才未曾找到唱歌的女子,而且声音也没了,实在不知她去了何处。”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遗憾,旋即道:“既然没找到就算了,回宫吧。”
在车轱辘重新转动后,瑕月似笑非笑地道:“未曾找到佳人,皇上似乎有些失望。”
弘历笑道:“佳人?朕身边不就有了一位吗?又哪里还需要四处去寻。朕只是好奇罢了,到底什么样的香气,可以引得蝴蝶成群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