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当即道:“自然是因为郑丰看不上那些村中的姑娘?”
“他确实是看不上,但也不是想要娶城中的女子,而是在等一个人。”听得这句话,胡氏最先会意过来,试探地道:“娘娘可是想说,郑丰在等魏氏?”
“不错,二十四岁,这个年纪可不小了,就算眼界再高也该娶了,可他一直没有动静,再加上以前与魏氏的关系,十之八九是在等魏氏。”
夏晴喃语道:“若是魏静萱安安份份的当差,再有三年就该离宫了。”
“不错,魏氏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去,所以郑丰并不知道自己的等待已经无望;若本宫猜测的没有错,听到魏氏之名,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入京,待到那时,魏氏休想脱身。”
胡氏蹙眉道:“恕臣妾实言,就算他来了京城,他们二人也扯不上什么关系,毕竟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除非郑丰入宫当太监,否则是不可能与魏静萱扯上关系的。”
她的心思颇细,很快便想到了当中的问题,对于她的话,瑕月并未露出任何异色,缓言道:“你们都忘了半月之后是什么日子吗?”
“半月之后……”黄氏思索片刻,道:“娘娘是说阿罗大婚之日?”
瑕月颔首道:“不错,本宫已经与皇上提过,到时候会一起前往傅恒府中观礼;到时候,本宫会借着魏氏与家人久别,难得相见的由头,向皇上提议,带魏氏同去。”
夏晴欣喜地道:“臣妾明白了,如此一来,魏氏与郑丰便有了见面的机会,咱们也能借此行事。”
“正是这个道理。”说着,瑕月又对黄氏道:“将他们带到京城后,妥善安置着,到时候送到傅恒府中与魏氏相见,另外,魏氏为贵人的事,不仅不可让郑丰知道,还要告诉他,魏氏很是思念他,这次请他入京,就是想寻机会见上一面;记着,切不要露出破绽。”
“可是……”夏晴刚说了两个字,瑕月便道:“惠嫔,你与魏氏一起当差之时,她有没有与你提过入宫之前的事?”
夏晴拧眉道:“好像说过一些,但是过了那么久,有些记不太清了,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瑕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道:“无妨,你仔细想想,能想起多少算多少。”
夏晴一边想一边道:“她说自己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两个兄长与一个妹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好像叫……郑丰,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直至她入宫之前,还常有往来。至于其他的……”她摇头道:“臣妾实在想不起来了。”
“郑丰……”瑕月喃喃重复了一句,转头道:“仪妃,本宫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可否?”
黄氏连忙道:“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是臣妾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为之。”
瑕月微一点头道:“请仪妃修书一封给令尊,让他派人细查魏氏家人以及那个郑丰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黄氏颔首道:“这个倒是不难,不过臣妾记得魏静萱的家乡在永平府,这一来一回一回,怕是得要一些时日。”
“十日足够吗?”瑕月的要求令黄氏有些犯难,不解地道:“为何要这么急?”
瑕月笑一笑道:“仪妃与惠嫔可知,为何男子要净身之后才许入宫,侍卫又为何不可随意出入后宫禁苑?”
夏晴当即道:“自然是为了防止与嫔妃有染,宫中最忌讳此事。”说到此处,她眉心一动,脱口道:“娘娘该不会是打算利用那个郑丰吧?”见瑕月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猜对了,迟疑地道:“这个……怕是不太妥当。”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惠嫔不是一直想尽快除了魏静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