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魏静萱,我何尝不恨,但利用好好的一个孩子去害魏静萱,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夏晴面目狰狞地道:“魏静萱害我的时候,比现在残忍百倍千倍,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过份!”
“我不是指魏静萱,而是你腹中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你真想他成为你复仇之下的牺牲品吗?还有,今夜是除夕,若是闹出事来,你要主子怎么向太后与皇上交待?”
夏晴有片刻的迟疑,下一刻,她已是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错过这一次,魏静萱一定会加伴防范,到时候,就算我想,也寻不到机会了,你让开!”
阿罗死命拦着她,大声道:“夏晴,你当真舍得吗?”
“当然舍得!”夏晴话音未落,阿罗已是道:“你撒谎,你若真舍得,之前就不会停手了,说到底,你仍是舍不得这个孩子,若是今日你将他捶落,只怕来日,你永远都会受良心的遣责!”
“那也好过让魏静萱逍遥法外,她害了多少人,你应该很清楚,阿罗,你若是再拦着,就是放虎归山!”
“你牺牲这个孩子,魏静萱就一定会有事吗,莫要忘了,在她背后还有一个愉妃,此人最是诡计多端,她一定会设法保住魏静萱!”
夏晴咬牙道:“我不想听这些话,总之你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罗无奈地道:“请夏贵人恕罪,奴婢不能让开!”
眼见魏静萱已经走得不见踪影,夏晴急的不得了,用力推攘着阿罗,后者担心碰到她肚子,不敢太过用力;至于肃秋,她打从心底里就不赞成夏晴的做法,所以虽然夏晴一直不停地叫她拉开阿罗,她也只是应付了事,并没有真的用力拉扯。
魏静萱见夏晴发愣,连忙趁机甩开她的手,扶着香寒跌跌撞撞地退后,嘴里道:“你这个疯婆子,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害我,真的太恶毒了!”说话间,她已是退到了阿罗身后,道:“阿罗姑姑,你刚才都亲眼看到了,这个疯子要捶落腹中龙胎来陷害我,你快抓她去见皇贵妃!”
这个时候,夏晴回过神来,不舍、痛恨、难过、悲哀在脸上一一闪现,最终停留在绝决之色上。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那个孩子,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忍,但她别无它法,一定……一定要趁此机会杀了魏静萱,否则还不知要等多少年,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抬手欲再捶落,然眼角余光瞥见阿罗之时,却是犹豫了,阿罗是皇贵妃的心腹,她的话有一定的份量,若是她将实话说出去,她就害不了魏静萱,会让其无罪脱身,怎么办?
魏静萱当然也想到这一点,所以她紧抓着阿罗,一直怂恿阿罗将夏晴带到瑕月面前去。
夏晴上前道:“阿罗,你当知道我与魏静萱的恩怨,今日之事,你就当未曾看到,来日,我必报你这份恩情。”
魏静萱连忙道:“姑姑,你别信她的话,她已经疯了,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相信,为免她以后再耍出什么祸来,还是告之皇贵妃,听她发落为好。”
“阿罗,你应该知道长公主还有七阿哥是被谁所害,这种人继续留下去,就是一个祸害;若是皇贵妃在这里,想来也会选择隐瞒。”
魏静萱见阿罗面露犹豫,唯恐她被夏晴说动,急急道:“姑姑,你莫要听她诬蔑,皇贵妃为人一向公允,怎么会蒙敝圣听呢,万不可姑息了。”
夏晴待要再言,阿罗已是道:“二位不必再多言,魏常在走吧。”
“她不可以走!”相较于夏晴的激动,魏静萱更多的是愕然,让她走,阿罗这算是什么意思?
见魏静萱站着不动,她斜睨了一眼,道:“怎么了,魏常在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