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激动地道:“不错,等了将近两个月,总算是等到今日。”说罢,她咬牙道:“魏静萱,她得意不了太久了!”
这一夜,她终于如愿成为一个女人,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贵人,然那一刻,她心里却有几分悲哀,她并不爱弘历,甚至连喜欢也说不上,在家人出事之前,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成为皇帝的女人,只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如今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但是她没有的选择,想要报仇,就必须走这条路。
夏晴虽然如偿承宠于弘历,但她所得的恩宠实在不多,至少远远不及魏静萱,不论夏晴努力去讨好弘历,都无法抹平这个差距,令她着实郁闷。
至于魏静萱与愉妃那边,她皆派了宫人暗中查探,想要找到其错处,无奈魏静萱行事小心谨慎,始终未有什么发现。
这样的日子,令夏晴过得无比烦闷,然就是在这样的烦闷之中,一个意外的惊喜落在她身上。
“太医,我家主子怎么了,为何一直食欲不振?到底得了什么病?”宜华居中,肃秋紧张地问着收回手的庄正。
庄正笑着道:“肃秋姑娘不必担心,夏贵人并未得病。”
肃秋惊讶地道:“没有得病?那为什么会这样?”
庄正朝夏晴拱手一礼,笑言道:“微臣恭喜夏贵人,您已经有了一个余月的身孕。”
突如其来的言语令夏晴主仆一起愣了神,好一会儿夏晴方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颤声道:“庄太医,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待得庄正将刚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后,夏晴才终于确信,自己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微小却真切的生命,等到十月临盆之时,就会长成一个小小的人儿降生在这世上,就像九阿哥,十阿哥他们那样。
“这一点,妹妹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因为皇贵妃的关系,妹妹与她可没什么往来。出了事过来问候一声也就罢了,但这样前后忙活,且在明明有宫人的情况下,还进去救九阿哥,实在有些不太正常。”
锦屏小声道:“或许……她真是出于关怀之意呢?”
黄氏当即摇头道:“她与颖妃母子非亲非故,有何理由要这样关怀呢?”见锦屏被自己问得答不出话来,她又道:“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依本宫看,她一定是不怀好意,妹妹你可得小心着些。”
胡氏点点头,见瑕月凝眸不语,她道:“娘娘,您在想什么?”
瑕月回过神来,道:“本宫在想昨夜敬事房那边得来的消息,昨夜,是魏静萱侍寝。”
黄氏疑惑地道:“这件事臣妾知道,不过与颖妃有何关系?”
“因为长春宫走水,所以皇上昨夜未曾临幸魏静萱,而夏晴又突然这么反常的对颖妃关怀备至,甚至特意去将九阿哥抱出来,虽说没什么危险,但一般人,只怕做不到她那样。”
黄氏思索片刻,恍然道:“娘娘是说,那些事,夏晴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瑕月将目光转向胡氏,道:“颖妃,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胡氏轻咬着红唇,试探地道:“娘娘是不是想说,这一切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夏晴所为,包括……纵火?!”
待看到瑕月点头,黄氏不敢置信地道:“这……这怎么可能,夏晴她……她怎么会有胆子纵火,若是这样,她……未免也太过疯狂了。”
瑕月神色凝重地道:“这只是本宫的猜测,不过夏晴册封之后久未承宠,而魏静萱却一次又一次被翻牌子,她为了扭转劣势,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可能的。”说罢,她对胡氏道:“往后,你小心着些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