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虽然传了周明华过来,但他心中始终不认为魏静萱会有机会怀上龙种,此刻听得周明华所言,着实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道:“周太医,你诊清楚了吗?”
“启禀皇上,魏姑娘的喜脉很明显,断然不会诊错。”面对周明华肯定地回答,弘历脸色难看地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周明华走了之后,愉妃一脸欣喜地道:“恭喜皇上,今年这年头可真是好,舒嫔颖嫔二位妹妹有喜不说,如今连魏静萱也有喜了,看来宫中要添好几位小阿哥小公主了呢。”
弘历却没有她那样的好心情,冷冷盯着小五,“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五自己也是一阵发懵,此刻听到弘历的话语,连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每次都有依着皇上的吩咐,煎药给魏静萱服用,并无一次拉下,这一点,奴才可以向皇上起誓,奴才……实在不知魏静萱何以会有身孕。”
听到小五的话,弘历眉头皱得更紧,小五跟了他十几年,他很清楚小五的为人,忠心、谨慎,绝不敢对他说一句假话,看来真是没有漏了药,但既然有服药,魏静萱怎么还会有身孕。
愉妃见气氛不对,打圆场道:“不管这是怎么一回事,多一个孩子总归是好事,皇上您说是不是?”
弘历没有理会她,将目光转向畏畏缩缩的魏静萱,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才一直不肯让周太医诊治?”
他冰冷的语气,令魏静萱心生不好,急急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也是不久之前才发现的。”
弘历面无表情地追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朕?”
“奴婢……”魏静萱额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汗来,紧张地道:“奴婢担心皇上不喜,所以不敢告诉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七月初的一日,弘历来到咸福宫并在此用午膳,当弘历看到愉妃命宫人拿来上的梅子酒,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了,愉妃又想要将朕灌醉吗?”
愉妃低头笑道:“臣妾岂敢,臣妾之前也是因为不知这梅子酒的后劲这么大,所以才劝皇上多喝了几杯,往后可是万万不敢了。”说罢,她执壶将弘历面前的酒盏倒满,娇声道:“臣妾听闻皇上普免全国钱粮,减了百姓许多负担,皇上如此爱民如子,实乃天下万民之福,臣妾谨代百姓谢皇上恩典。”
这是弘历笑一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如此说着,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是惠及万民的好事,臣妾当然得知道。”如此说着,愉妃睨了垂手站在一旁的魏静萱一眼,道:“将那盘珍珠鸡端过来些,皇上喜欢吃”
魏静萱应一声,将放在膳桌另一端的珍珠鸡端至弘历面前,未等放下,她脸色已是变了,在搁下碟子后,立刻掩唇退至角落中,干呕不止。
愉妃故作惊讶地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干呕了起来?”
魏静萱在勉强止了胸口的恶心之感后,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之前吃了不净的东西,所以这几天胃一直不甚舒服,常有恶心欲呕之感。”
弘历眉头一皱,轻斥道:“真是没用,还不赶紧退下去。”
这样毫无温情的言语,令魏静萱身子微颤,低低应了一声,正欲退下,愉妃唤住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她道:“你……当真是因为胃有所不适,才这样的吗?”
“是。”魏静萱话音刚落,愉妃便再次道:“魏静萱,你是否有事瞒着皇上与本宫。”
魏静萱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紧张地道:“断无此事,不知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弘历在一旁疑惑地道:“若莹,你怀疑她隐瞒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