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魏静萱话音刚落,便听得弘历道:“过来,到朕身边来。”
其实何止经历忘不了那种感觉,初尝滋味她同样记忆深刻,此刻听到弘历的话,身子顿时酥软了几分,脸颊微红的来到弘历身边,娇唤道:“皇上,您……”未等她说下去,弘历已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拑住她的下巴,冷声道:“说,你给朕下了什么药?”
下巴传来的痛意令魏静萱一下子从旖旎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愕然望着弘历道:“皇上您在说什么?”
“朕问你给朕下了什么药?!”弘历重复着刚才的话,眸中充满了厌恶之意,他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是史上那些一味沉迷于享乐的昏君,更加不是初尝女人滋味的青涩小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么惦念那一夜的床第之欢,思来想去,就只想到下药一个可能,他记得皇阿玛在世时,有一个姓舒穆禄氏的妃子曾在阿玛的茶里下药,令皇阿玛对她的身体念念不忘,从一介答应爬到一宫之主的位置,更是差一点害死了皇额娘。
魏静萱被他眸中的冷意给吓得不轻,勉强定了神道:“没有……奴婢从来没有给皇上下过什么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还在撒谎!”弘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冷声道:“你若没动手脚,朕怎么会……怎么会……”后面的话,纵然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出口,总不能说他堂堂一个帝王,居然贪恋鱼水之欢。
魏静萱惶恐地迎着他的目光,颤声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求您相信奴婢。”
“朕……”弘历神色复杂地盯着魏静萱,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此寂静半晌,弘历忽地道:“四喜,你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四喜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弘历此刻心情明显不好,他不敢多言,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在他离开后,魏静萱心中的惶恐比之刚才更甚,忍痛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您……”未等她说完,弘历已是站起身来,攥着她一路进到寝殿,魏静萱尚未站稳,已是被推倒在床榻上,随后弘历重重压在她身上,扯去她的衣裳。
思索之余,她忽地想到,弘历会否已经将她的事告诉了那拉瑕月,后者不想让她得宠,所以就向弘历进言,令弘历故意冷落她?
魏静萱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松开不久的手再次握紧,恨恨地在心里发誓,她与那拉瑕月此生此世,誓不两立!
若是不得弘历之宠便罢,否则她一定要搅得延禧宫天翻地覆,让那拉瑕月也尝一尝她曾受过的屈辱。
事实上,瑕月并不知道昨夜之事,更不知魏静萱这些心思,她陪在弘历身边,替他磨着朱砂墨,看他沾墨之后,在奏折上写上一个又一个的字。
在外面敲过两更之时,弘历终于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展一展筋骨道:“自过了年之后,还是第一次批到这么晚,真是觉得有些累了。”
瑕月将折子归好,笑道:“看皇上下次还敢不敢躲懒。”
弘历好笑地捏着她的琼鼻道:“你这妮子,是在教训朕吗?”
“臣妾岂敢,只是怕皇上往后再如今夜这般劳累罢了。”如此说着,瑕月露出怀念之色,“皇上第一次笑着唤臣妾‘妮子’之时,臣妾才二十不到,如今一转眼,已是三十余岁了,当真是好快!”
看到她抚着脸颊,弘历笑道:“怎么了,担心自己老去吗?”
瑕月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她真的老了,至少已经不再是风华正茂之时,轻声道:“世间女子,又有哪一个人不怕老去。”说及此,她忽地攥了弘历的衣袖,紧张地道:“皇上,若有一天,皱纹爬上了这张脸,您会否不愿再看到臣妾?”
弘历缓缓拉下她的手,握于掌心,温言道:“不会,就算你白发苍苍,朕也会待你如现在;再说,你老去之时,朕同样也老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