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一怔道:“怎么会不够呢,按宋太医说的,其实只要八个月就可以了。”
瑕月看到她疑惑的样子,轻笑道:“那孩子出生后呢?你就不管了吗?”
听得这话,阿罗才算明白过来,笑道:“主子要是不嫌奴婢管的太多,那奴婢就继续管下去。”
瑕月拉着她的手动容地道:“本宫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这一日,早膳过后,瑕月去了一趟慈宁宫,凌若已然知晓瑕月有喜之事,很是高兴,叮咛了一番,又赏下许多东西,命她安心养胎。
从慈宁宫回来,陆续有妃嫔来道贺,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愉妃与金嫔也来了,坐在底下笑语嫣然,一派高兴欢喜的样子。
在送走他们后,瑕月觉得颇为疲倦,看起来,这一天都只是坐着说话罢了,事实上,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心思量提防,可是一点都不轻松。正在椅中闭目养神之时,听得又有门开之时,随即齐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主子……”
瑕月闭目打断他的话,“本宫乏了,请他们明儿个再来吧。”
“连朕也不见吗?”弘历似笑非笑的声音惊得瑕月连忙睁开眼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明黄色身影道:“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弘历按住意欲起身的瑕月道:“朕说过今日会来看你,若是不来,该要被你说君子无信了。”
瑕月玩笑道:“臣妾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哪里敢说皇上,不怕被砍头吗?”
“你啊,牙尖嘴利,朕说不过你。”如此笑语了一句,弘历关切地道:“今天很累吗?”
正帮瑕月梳发的齐宽听到这话笑道:“真要掉进去才好,省得你一天到晚那么多话。”
知春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好啊,你居然咒我死?!哼,若真要死,我一定拉你垫背。”
齐宽咋舌道:“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没错。”
知春朝他扮了个鬼脸,朝瑕月告状道:“主子,您听听,齐宽在说您毒呢,您可别饶了他!”
齐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主子恕罪,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是与知春说笑呢。”
“本宫知道。”瑕月睨了知春一眼,轻斥道:“好了,别再欺负齐宽了。”
知春吐吐舌头,不再言语,瑕月在起身更衣之时,想起一事来,道:“阿罗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知春抿唇笑道:“阿罗这会儿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呢。”
瑕月疑惑地道:“忙?宫里有那么多事要忙吗?”
齐宽替瑕月理好裙裾,笑言道:“主子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瑕月好笑地道:“你们两个刚才还争个不停,一转眼又联合起来对付本宫。”
“奴婢岂敢。”知春行了一礼,道:“奴婢现在就扶您去正殿吧,阿罗就在那里忙呢。”
瑕月点点头,待得到了正殿,只见里面站了好些宫人,阿罗正站在他们身前说话,“从今日里,但凡主子所在的地方不许焚香不许摆花,你们更不许擦香粉,这一点你们都给我牢牢记着,一旦让我发现你们有不遵者,立刻赶出延禧宫去,绝对没有第二句话,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