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静萱的保证,明玉没有说什么,直至临睡之时,方才拉着魏静萱的手道:“静萱,你当真有办法讨得皇上的欢心?”
魏静萱一怔,旋即摇头道:“不敢隐瞒主子,奴婢这会儿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但为了主子,奴婢一定会尽力去做。”
明玉仿佛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吧,本宫相信你,明儿个本宫就向皇上引荐你去养心殿侍候,你可千万不要让本宫失望。”
“奴婢会的。”这般说着,魏静萱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可是奴婢走了之后,主子怎么办?这几年主子的衣食起居一直都是奴婢在侍候,翠儿她们几个对主子的喜好不甚了解,怕是侍候不好主子。”
明玉微微一笑道:“本宫这里不用你担心,就算翠儿他们几个不行,还有纪由在,他侍候本宫还算尽心。这会儿,最要紧的是皇上那边,本宫不想看他被狐媚子迷惑而不知。”
魏静萱恭顺地应道:“是,奴婢谨记主子的吩咐。”
明玉点点头,闭目沉沉睡去,她一心想要阻止瑕月得宠,殊不知,自己已经落入魏静萱的圈套之中,她对魏静萱委以信任,魏静萱却视她为上位的踏脚石;有朝一日,明玉若是知道真相,不知会是怎样的心情……
第二日,弘历照常来看明玉,两人说了几句话后,明玉无意看到弘历的袖子有些不对,仔细看了一眼后,道:“咦,怎么这里有个小洞?”
弘历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道:“想是不仔细的时候勾破了,无妨,待会儿回去换一件就是了。”
明玉瞥了四喜与小五一眼,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成天跟在皇上身边,居然没发现皇上衣裳勾破了,这要是让朝臣看到了,岂非有失皇上威严?!”
四喜二人连忙跪下请罪,随后道:“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取衣裳来。”
不等他们离去,魏静萱上前一步道:“主子,能否容奴婢说句话?”待得明玉应允后,她道:“这件衣裳还很新,就此丢了不免有些可惜,而且五公公他们来去也麻烦,奴婢针线功夫还算过得去,不如让奴婢试试,或许可以补好也说不定。”
“嗯,臣妾恭送皇上。”待得弘历走后,明玉坐在椅中出神,直至魏静萱端热好的奶子到她手边方才回过神来,魏静萱好奇地道:“主子您在想什么?”
明玉若有所思地道:“静萱,你有没有觉得皇上今日走的特别急?”
魏静萱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有一些,以前皇上若是这个时辰过来,定会陪主子用过午膳,待你午睡了再走。”
“不错。”明玉思索片刻,唤过纪由道:“派人看着养心殿,看皇上今夜里会翻谁的牌子。”
纪由依言退下,待得日落黄昏之时,他走进偏殿,朝正在用膳的明玉打了个千儿,道:“启禀主子,皇上今日没有翻牌子,皇上……”
“皇上怎么了?”在明玉的催促下,纪由小声道:“皇上刚刚去了延禧宫,喜公公还将朝服也带去了,看来是要在延禧宫过夜。”
明玉将银筷重重搁在桌上,冷声道:“又是延禧宫,本宫之前还以为自己多心了,没想到皇上真是对那狐媚子心心念念,昨夜才刚去过,今儿个便又去了,扔下本宫与腹中孩子不管。”
“主子息怒。”魏静萱话音刚落,明玉便烦燥地道:“息怒息怒,你除了让本宫息怒还会说什么?”
被她这么一喝,魏静萱与纪由皆不敢说话,垂目站在一边,明玉起身在屋中走了几圈后,停下脚步道:“备肩舆,本宫要去延禧宫。”
魏静萱连忙劝阻道:“主子不要啊!您现在过去,只会让皇上不高兴。”
明玉怒声道:“那就由着那拉瑕月得寸进尺,迷惑皇上吗?”
魏静萱朝纪由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道:“主子,您忘了咱们昨天便已经想好了法子吗?娴贵妃不会得意太久的,咱们只需再等几日就行了。”
纪由的话令明玉脸色稍霁,但仍怒意难平,“本宫现在一日都等不下去了,明日……明日本宫就与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