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敢说,明知道本宫不愿将和亲王牵扯进来,你们几个还说那样的话。”
知春闻言,连忙垂目不敢言语,阿罗道:“主子,您别怪知春他们,是奴婢不听您的话,您要罚,罚奴婢一人就是了。”
瑕月看着她,迟迟未语,齐宽见状,低头道:“主子,奴才与阿罗所做,确有不妥之处,但奴才们也是为主子着想,想要帮主子尽早除去愉妃,以免她对主子不利!”
瑕月叹言道:“本宫知道,但是将和亲王牵扯进来,本宫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齐宽不解地道:“主子,和亲王已经答应您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您还担心什么?”
“本宫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罢了,希望只是本宫多心了,你们几个退下吧,让本宫静一静。”垂目见阿罗仍跪在地上,瑕月微一摇头,亲自扶起她道:“你也下去吧。”
阿罗瞅着她,试探地道:“主子不怪奴婢了?”
瑕月没好气地道:“本宫倒是想怪,但本宫怕你一生气,离开这延禧宫,到时候,本宫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替代你。”
听得这话,阿罗不由得笑了起来,轻言道:“奴婢永远不会离开主子身畔。”
阿罗这句话令瑕月想起她遭受的伤害,若非那件事,待得傅恒归来,就可以结为连理,白头偕老,真是……唉。
瑕月怜惜地抚着她的脸颊道:“好,那你就一辈子陪着本宫,不许离开。”
就在弘昼离开延禧宫之时,隐匿在暗处的一道身影也随之离开,在去养心殿附近绕了一圈后,最终没入永和宫之中。
金氏正倚在暖阁的贵妃榻上养神,柳眉静静站在一旁,来人进内后,躬身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奴婢知道主子在担心什么,但如果有和亲王帮着咱们一起寻找刘二娘的踪迹,一定可以早日揭穿阴谋。”
弘昼拧眉道:“阴谋?什么阴谋,刘二娘……难不成真与愉妃有关?”
瑕月没有理会他的询问,盯着阿罗,厉声道:“你一再违逆本宫的意思,真当本宫不会惩治你吗?”
“奴婢不敢。”在阿罗说话之时,知春与齐宽一齐跪了下来,后者更是道:“主子,您别怪阿罗,眼下只有和亲王能够帮咱们了。”
“娘娘……”弘昼刚说了两个字,瑕月便抬手道:“王爷不必理会阿罗的话,事情与你无关,你请回吧。”
弘昼眸光一闪,道:“既然娘娘执意不说,那么臣只有将昨日之事,如实禀告皇上了。”
一听这话,瑕月当即站起身来,迭声道:“此事万万不可告诉皇上!”
弘昼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瑕月,后者迎着他的目光,长叹一口气,道:“你当真想知道本宫寻刘二娘所谓何事吗?”
“是。”面对弘昼简短的回答,瑕月缓步走到他身前,徐声道:“本宫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本宫,在找到刘二娘之前,绝对不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皇上,一个字都不可以提及。”
四目相对之下,弘昼言语道:“只要不伤皇上,不损大清,臣可以答应娘娘,保守这个秘密。”
瑕月点点头,道:“五阿哥出生之时有红光满室,异香扑鼻,你可都听说了?”
弘昼依言道:“昨日里听到一些,生而有异象,五阿哥长大之后,定然不凡。”
“不止这些,在其未生之时,就有白鱼驮子的祥瑞临世;前日,又有太原府急报,说三月十七,五阿哥生辰之日,地涌灵泉,解了太原府近日的干旱。”
弘昼仔细听完之后,道:“这些皆是好事,有何不对吗?”
“和亲王,你不觉得这么多祥瑞异象降临在五阿哥一人身上,有些怪异吗?你与皇上乃是同胞手足,又一起长大,皇上降世之时,你可曾听闻有何祥瑞或是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