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依言离去,不一会儿进来禀道:“主子,大阿哥不在小厨房里,不过奴婢刚才经过东暖阁的时候,看灯还亮着,大阿哥应该还不曾歇息。”
“扶本宫过去看看。”随着瑕月这句话,知春扶了她来到东暖阁,推门进去,果见永璜正伏在桌案上看书。
瞧见瑕月进来,永璜连忙跳下椅子行礼,在示意他起身后,瑕月疑惑地道:“你之前不是说功课都已经做好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在书房,难不成你骗本宫?”
永璜急忙道:“永璜不敢,功课确实做好了,之所以在此,是想再温习一遍今日太傅教授的课业,背熟一些,以免忘记了。”
长福在一旁道:“启禀主子,确实如此,而且大阿哥每晚临睡前都会温习一遍功课。”
听得这话,瑕月面色一缓,道:“原来如此,倒是本宫错怪你了;不过天色这么晚了,你明儿个又要早起去上课,还是早些歇着吧。”
永璜道:“还剩下几页,费不了多少时间,我看完就睡了,”
瑕月点头道:“难得你能够如此自律好学,你皇阿玛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听得瑕月的夸赞,永璜并没有显得太过高兴,低声道:“我不像端慧太子那样聪慧,不论什么书和文章,看一遍就能记住,我每次都要看上三四遍才能勉强记住,只能将勤补拙,希望不会让皇阿玛太失望。”
瑕月听出他话中的自卑与失落,安慰道:“怎么会呢,你这样用心,本宫与你皇阿玛都会以你为傲。”
待得阿罗依言退下后,黄氏挟了一个饺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鲜香的肉汁溢了出来,在咽下后,连连点头道:“大阿哥真是包得不错,不止没有在滚水之中散开,而且这皮子劲道十足,很有嚼劲,您快尝尝。”
瑕月吃了一个,发现果如黄氏所言,很是不错,正要说话,黄氏忽地打量着手里的饺子道:“娘娘,再有一个余月,就要过年了,前年您给了太后与咱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今年可是有了主意?虽然太后与成太妃没说,但心里都盼着呢。”
瑕月苦笑道:“仪嫔又不是不知道本宫的事,自从阿罗出事后,本宫就一直想着那件事,昨儿个才算刚刚解决,哪里有时间想除夕夜宴的事;再说,想要与前年那样惊喜,实在有些难。”
黄氏笑道:“是不容易,不过臣妾刚刚有了个主意,娘娘可有兴趣一听?”
瑕月精神一振,催促道:“仪嫔有何主意,快说来与本宫听听。”
黄氏指着碗中的饺子道:“大阿哥饺子做得这样好,而除夕那夜又是一定要吃饺子的,干脆就让大阿哥亲手包饺子呈给太后与皇上,然后再让他们几位阿哥一起贺岁,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瑕月仔细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仪嫔这话倒是不错,本宫到时候瞧瞧,看是否可行。”
说话间,永璜走了进来,在朝瑕月与黄氏行了一礼后,他将提在手中的食盒交给黄氏身后的宫人,道:“仪嫔娘娘,这里有一些生的饺子,烦请您帮我带给永珹,他若喜欢,您就让宫人煮一些给他吃。”
“好。”黄氏笑着应了一句,对瑕月道:“娘娘将大阿哥教得可真好,不止懂事,还时时想着兄弟,实在难得。”
“太后与皇上最希望看到他们兄弟和睦,本宫又怎么敢不遵。”这般说着,她对永璜道:“阿罗说你还不曾吃过东西,赶紧去吃一些,剩下那些,等到吃过之后再包也是一样的,不必急于一时。”
待得永璜离开后,黄氏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娘娘知道皇后是怎么杀的瑾秋与朱用吗?”
听得这话,瑕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道:“本宫只知他们是中砒霜之毒而死,究竟毒是怎么下在饭菜中的,暂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