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泣声道:“奴婢没有,奴婢当真是冤枉的,主子您不要信魏静萱,否则将来一定有后悔的一日!”
“事到如今,还在恶意中伤他人,看来你真是一点悔意都没有。”说到此处,明玉眸光一冷,对朱用道:“将她拖下去重打!”
朱用答应之余,又小声道:“主子,不知要杖责多少?”
迟疑与不忍在明玉眸中掠过,下一刻,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凉声道:“打死为止!”
任何帮着那拉瑕月的人都该死,更不要说夏晴还有那样的心思,说一句死有余辜也不为过。
在被拖下去之时,夏晴死死盯着魏静萱道:“魏静萱!你这样狠毒绝情,不顾姐妹之情,我死后,定然化为厉鬼,夜夜纠缠于,直至你死为止!”
魏静萱露出害怕之色,颤声道:“我……我也不想你死,只是不想你继续错下去。”说罢,她将目光转向明玉,假意劝道:“主子,能否求您放她一条生路,不管怎么说,她与奴婢也是姐妹一场,奴婢不想眼看着她死。”
“你当她姐妹,她却对你恶言相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她求情!”在否决了魏静萱的话后,明玉厌恶地道:“立刻将她拖下去,本宫不想再看到她。”
一直到被拖出门口,夏晴都没有再说过话,只用一种怨毒地眼神盯着魏静萱,后者纵然早就决心置她于死地,在看到这样的眼神时,也不禁浑身不自在,不敢与之对视。
沉闷的杖责之声很快响起,可意料之中的惨叫却始终没有听到,按理来说,夏晴旧伤未愈,又遭逢新伤,应该痛上加痛才是,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忍住。
明玉正要命瑾秋出去察看,宫人进来道:“主子,娴妃娘娘在外求见?”
夏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急切地摇头道:“不是,主子误会了,奴婢绝对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
魏静萱走过来,一脸痛心地道:“姐姐,你不必再撒谎了,你所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告诉主子了。主子待咱们这般好,你怎么能够动那样的心思?”
夏晴气得浑身发抖,从入宫开始,她就一直在极力照顾魏静萱,哪怕刚才的争吵,其用意也是为魏静萱好,结果却换来这样的对待,让她怎么不生气。
许久,颤抖的唇齿间终于挤出一句话来,“魏静萱,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魏静萱故作痛苦地道:“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一直不肯听劝,一意孤行,我……我是不想你一错再错,将来回不了头啊!”
这些话,都是她刚才用来劝魏静萱的,此刻却被她拿来冤枉自己;被自己最在意最信任的人出卖,夏晴感觉像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剜心一样,比背上的杖伤痛十倍百倍。
明玉冷眼看着夏晴,道:“无话可说,也就代表静萱所言不假了?
夏晴回过神来,用力摇头道:“不是,奴婢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是她……”犹豫片刻,她终是没有将魏靖萱的心思说出来,只道:“故意冤枉奴婢。”
明玉冷笑道:“你们不是最要好的姐妹吗,她为何要冤枉你?你可莫要与本宫说,是闲来无事闹着玩。”
魏静萱目光一闪,道:“主子,你看她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所言不实了。”
魏静萱这番话,无疑是在夏晴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捅一刀,痛得眼泪都下来了,哽咽道:“魏静萱,你还有没有良心,居然这样害我?!”
魏静萱忍着心中的内疚,道:“我就是因为有良心,才没帮着你隐瞒,姐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向主子认个错,主子仁慈,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我认错?”夏晴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一刻,她对魏静萱彻底死了心,跪在明玉面前道:“主子,是有人不安本份,想要得幸于皇上,却不是奴婢,而是魏静萱她自己。她怕奴婢告发她,就先跑来主子这里恶人先告状,主子莫要受她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