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她是妹妹,不为她着想,还为谁着想。”顿一顿。夏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将水送完,然后回去吧。”
紫鹃应了一声,一起推着来到延禧宫,在抬水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瑕月,两人赶紧跪下行礼,待得瑕月示意她们起身后,再次去抬木桶,许是因为抬得太急,紫鹃突然感觉手腕一阵剧痛,原本就重的木桶,在这一刻,变得更加不堪重负,她想要与夏晴说,但已经来不及了,木桶倾倒,水洒了一地不说,还溅湿了本欲离开的瑕月衣裳。
紫鹃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傻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夏晴镇定一些,拉着她跪下,战战兢兢地道:“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知春替瑕月拭去裙角的水渍后,斥道:“你们两个真是不当心,这样也会弄洒了,如今可怎么是好?”
夏晴颤声道:“奴婢这就去辛者库再运一桶玉泉山水来。”
瑕月微微一笑道:“本宫听说辛者库的宋嬷嬷很是严厉,你不怕回去之后,受她的责罚吗?还有,玉泉山水每天的份数都是定量的,没有多也没有少,你从哪里再要一桶来赔给本宫?”
夏晴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这已经是最后一桶玉泉山水了,辛者库根本就没有了,至于其他宫里倒是有,但谁会因为她几句话就拿出来,恐怕就是她磕破了头也没用。
想到这里,夏晴无奈地道:“奴婢知错,愿受娘娘责罚。”
瑕月盯着她道:“本宫看到松手的是你旁边之人,错在她而不在你,你没必要这么急着认罪。”
“我已经向皇后娘娘请旨,将夏姐姐调去坤宁宫当差,虽然要做一些粗活,但怎么也好过在辛者库。”说到这里,她内疚地看着苏氏,“其实……我很希望苏姐姐也可以离开这里,但……”
苏氏打断她的话道:“你可千万别在皇后娘娘面前提我,更不要求情,否则不止帮不了我,还会连累你自己。”
“我知道,所以我才只叫了夏姐姐,但我心里真的很内疚,明明……你帮了我这么多,连我可以去坤宁宫,也全是苏姐姐你的功劳。”
苏氏反握着她的手,温言道:“你都叫我姐姐了,我帮你自然是应该的,答应我,等以后你有资格在皇上面前说话了,再帮我求情。”
“皇上……”魏静萱看了她一眼,小声道:“苏姐姐,你真觉得我能够入皇上的眼吗?”
苏氏抚过她娇嫩的脸颊道:“一定可以,相信姐姐,姐姐不会看错人的,除非……你自己不愿。”
魏静萱低头绞着手指,不知怎么回答,其实她心里是愿意的,身为女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嫁给一个平民百姓,不如嫁给这世间最有权势的男子,不止不用为柴米油盐操心,还可以拥有荣华富贵的人生;可是这样的话,她又羞于出口。
苏氏是何等精明的人,虽然魏静萱没有开口,但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微笑道:“总之以后你乖乖听姐姐的话,走一条对你来说最好的路,好吗?”在魏静萱点头之后,她又道:“与我说说你在坤宁宫的事,还有,皇后有没有问你阿罗的事情?”
听得这个,魏静萱赶紧将刚才的事复述了一遍,一脸倾慕地道:“苏姐姐你真是厉害,明明没见过皇后娘娘,却猜到她会问什么,提前教会我应答之话。”
“这只是揣测人心的本事罢了,没什么厉害的。”这般说着,苏氏又道:“阿罗那件事,算是差不多了,接下来……你记着,一定要劝皇后忍着,想要对付娴妃,就不可以与她撕破脸,更不要明着针对,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并且表面上,要让自己处在弱势,这样才可以得到皇上更多的同情,至于太后那边……”
“太后怎么了?”面对魏静萱的问题,苏氏思索片刻道:“这些事情,或许瞒不过太后,但只要没有真凭实据,而皇上又信任皇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总之,你一定要时时提醒皇后,不要意气用事,知道吗?”顿一顿,她又道:“你这次为皇后解决了阿罗的事,以后,她应该会更加信任你,一定要牢牢把握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