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办。”齐宽正欲离开,阿罗忽地伸手将他拦下,迟疑地道:“主子,您若是觉得嘉嫔可疑,不如告诉太后,让太后去查。”
“为什么这么说?”面对瑕月的询问,阿罗道:“虽然太后与皇上因为没有找到证据,让您先回来了,但奴婢觉得他们一定在暗中追查,指不定这会儿正派人盯着咱们呢。这个时候,您有任何动作都会引来他们的疑心,还是尽量避着一一些为好。”
瑕月静静听着,待得她说完后,徐声道:“那你觉得本宫去告诉太后,就不会惹来疑心吗?”
“您将自己想到的怀疑告诉太后,太后又怎么会疑心您。”阿罗话音刚落,瑕月便摇头道:“你刚刚才说过本宫此刻的处境,一转眼就忘了吗?本宫是嫌犯,嫌犯说的话本身就很可疑了,太后又岂会当真,退一步说,就算当真了,太后也会怀疑本宫是否故意诬陷她们二人。”
被她这么一说,阿罗也没了主意,“那……怎么办?”
“按本宫说的去做,只要能查到她们加害永琏的证据,自然就能洗掉本宫身上的嫌疑。”说到此处,瑕月眼眸微眯,冷声道:“本宫说过,要护永琏一世周全,任何人敢于加害永琏的人,本宫都不会放过!”
阿罗叹了口气,道:“奴婢知道主子紧张二阿哥,但凡事都要先顾及自己,您若是出了事,二阿哥才真叫可怜呢。”
“本宫心里有数。”这般说着,瑕月瞥了齐宽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离去。
在其走后,知春小声道:“主子,晚膳已经备好了,奴婢扶您过去用膳吧。”
弘历明白凌若派人盯着瑕月与哲妃的用意,这两人在整件事中最可疑,但盯着明玉,他就无法理解了。
在杨海领命退下后,他道:“皇额娘,为何要派人盯着皇后,难不成……您怀疑她害永琏,这不可能,皇后是永琏的生母,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再说也没有理由与动机。”
“哀家从来没有怀疑皇后是凶手,哀家派人盯着她,是想瞧瞧,除了哲妃之外,还有谁常与皇后接触,并且有机会害到永琏。”
弘历放下心来,笑道:“还是皇额娘想得仔细,儿臣自叹不如。”
听着他的话,凌若却是叹起气来,“哀家刚才说了那么许多,你那位皇后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仍然固执的认为凶手必是娴妃无疑。”
弘历也觉得明玉的言语行为过激一些,但当着凌若的面,仍然替其说话,“皇后知道了娴妃以前对她做的事,芥蒂一时难以消去,还望皇额娘莫要见怪,儿臣会好好与她说的。”
“皇后那个固执性子,只怕你说再多也无用。”在弘历尴尬的神色中,她摇头道:“该恨之时不恨,不该恨之时却又一直纠缠不放,哀家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弘历讪讪笑着,不知该如何接话,凌若也知道他心中的为难,不再就这件事上多说,转而道:“皇帝以为娴、哲二妃,谁更有可疑一些?”
弘历沉吟道:“若论心计与手段,儿臣以为娴妃更符合一些,但娴妃对永琏的感情……”接下来的话,他迟疑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继续说下去,“儿臣瞧着不似作假,又或者是她演技太好,连儿臣也没有看出来。”
凌若微一点头道:“哀家也是与你一样的想法,希望不是娴妃,否则她可真是将哀家与皇上骗的团团转了。”
弘历思索着她的话,随即道:“所以……皇额娘更加倾向于哲妃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