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摇头道:“这种毒,微草民前所未见,所以实在……无法回答哲妃娘娘。”
明玉紧紧抓着弘历的手,颤声道:“皇上,您听到了吗?永琏中毒,有人想要害永琏,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
“朕听到了,有徐太医在,永琏一定会没事的。”在安抚了明玉之后,弘历转头问道:“徐太医,你可能推断出永琏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容远思索片刻道:“二阿哥中的是一种慢性毒,如今毒入五脏六腑,不是短时间所能造成的,所以应该有一阵子了。”
哲妃骇声道:“那岂不是说天天有人在向二阿哥下毒,这……这应该不可能啊,坤宁宫的膳食,一直都有人看着,除了负责膳食的宫人之外,旁人难以接近,除非……他们被人收买?若是这样的话,一定要查清楚,否则就算二阿哥这次平安,以后也会再出事,还有皇后娘娘……臣妾真是想着都害怕。”
弘历脸色阴沉地吩咐道:“四喜,立刻带人搜查坤宁宫,盘问那几个负责膳食的宫人。”说罢,他又对方太医等人道:“你们也一道去,将坤宁宫上下所有能够入口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一旦有问题,立刻来禀报于朕知。”
在众人领命离去后不久,宫人端了按照容远方子所开的药,因为怕永琏呕吐,只煎了小半碗。
容远小心翼翼地将药一点点灌入永琏口中,后者烧得迷迷糊糊,经常咽一半流一半,但好在没有吐出来,让众人放心不少。
明玉试了试永琏额头,忧声道:“徐太医,药不是已经喝下去了吗,为何永琏的烧还没有退?”
容远答道:“药效发挥需要时间,还请皇后娘娘耐心等候片刻。”
明玉握住永琏滚烫的手,点头道:“好,本宫等,只要永琏没事,多少时间本宫都等。”
明玉只要一想到永琏会病成这样,皆是因为瑕月之故,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永琏如何,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瑕月被她说得满心奇怪,“臣妾?敢问娘娘,为何说是与臣妾有关?”
哲妃怕她在时机未到之时,就将事情说起来,在旁边劝道:“娘娘,您别急,有什么事情,等徐太医来了再说吧,如今最要紧的是二阿哥平安无事,余下的都是次要。”
明玉冷哼一声,别过头不说话,瑕月将目光转向弘历,后者对此也是莫名其妙,转而道:“方太医他们说永琏不是受风寒那么简单,喂了两次药都吐出来了,一切要等徐太医来了之后才知道。”
瑕月点头,担忧地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永琏,这样一直等到太阳偏西,方才看到容远出现。
一看到他,明玉就如看见了救星一般,颤声道:“徐太医,救救永琏,你一定要救救永琏!”
容远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瑾秋大致说了永琏的病情,当下道:“皇后娘娘放心,草民一定尽力救治二阿哥。”
待得安抚了明玉后,容远来到床榻边,伸出食中二指搭在永琏左手腕上,很快,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收回手翻看着永琏的眼皮与舌苔,一一看过之后,站在那里久久都没有说话。
明玉等的着急,追问道:“徐太医,永琏怎么样了,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容远朝明玉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二阿哥……恐怕并非得病,而是中了毒。”
听闻此言,众人尽皆哗然,不敢置信地盯着容远,明明就是风寒感染,怎么到了徐太医嘴里就变成中毒了。若非众人信服容远的医术,必会以为他是在胡说。
明玉无措地道:“徐太医,中毒……永琏为什么会中毒,中的又是什么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比明玉要冷静,也更清楚眼下最要紧的是什么,当下道:“这些事晚些再问,如今最重要的是替永琏解毒。”说罢,他将目光转向容远,带着一丝颤抖道:“徐太医,可有办法救永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