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不以为然地道:“妃位者,协理六宫,在本朝并不稀奇,也有许多先例,何来折杀二字。”
瑕月正要开口,水月道:“主子,娴妃娘娘如今每日都要去陪太后礼佛,再让她助您协理六宫,会否太辛苦娴妃娘娘了?”
“这个……”明玉一时有些犹豫起来,正想着该怎么办时,瑕月道:“娘娘,臣妾倒有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不知娘娘可愿一听。”
“妹妹尽管说就是。”在听得明玉的话后,瑕月瞥了一眼水月,凉声道:“慧妃妹妹冰雪聪明,做事也极有分寸,正可助娘娘一臂之力。”
“慧妃?”明玉重复了一遍后,摇头道:“慧妃资历尚且,如何可为此事,不妥。”
瑕月劝道:“慧妃虽然年轻,但能力还是有的,娘娘不如给她一个机会,而且这样一来,娘娘您也可轻松一些。”
明玉蹙眉道:“你今儿个是怎么了,不愿帮本宫不说,还一个劲的替慧妃说好话,你何时变得与慧妃这般要好了?还是说你忘了她所做的荒唐事?”
瑕月知道她是指高氏提前置备孝衣的事,虽然明玉心存宽仁,没有在弘历面前说什么,但心里无疑是有一个疙瘩在。
“臣妾没忘,臣妾只是觉得慧妃当时只是求成心切,并不能说她就做错了,还请……娘娘给慧妃一个机会,也算是让她将功赎罪了。”
明玉想了一会儿叹然道:“你的话到也不为错,只是本宫更加属意你。瑕月,协理六宫,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你真要让给慧妃吗?”
瑕月话音未落,永琏便一个劲地摇头,“它很可怜,若是我不来喂,说不定就饿死了。”
阿罗嘴快地道:“既是这样,干脆让人抓了这只猫,带去坤宁宫养着不就行了,这样二阿哥你也不用天天偷跑出来了。”
“皇阿玛说了,皇额娘不能接触有毛的东西,要不然会难受的,所以宫中是万万不能养猫狗这一类的东西。就算是来此处喂食,回去后,也必清洗双臂,掸尽衣裳,方才敢见皇额娘。”
阿罗有些惊异地道:“奴婢知道皇后娘娘对毛发过敏,但不知道竟然如此严重。”
永琏仔细想了想道:“我听水月姑姑说,皇额娘以前没那么严重,是这两年才利害起来的。”
永琏的话,令瑕月心中浮起一丝异样,低头见永琏正盯着自己,笑抚着他的脸道:“行了,本宫知道了,本宫陪你一起回去,到时候就说你是不小心摔的,想必皇后娘娘不会要你解开来看。不过你得答应本宫,往后不许再去碰那只猫,有些猫狗身上带着病,被抓了或是咬了之后可是麻烦得紧。”
在永琏答应后,瑕月让齐宽立刻去一趟太医院,请宋太医到坤宁宫外,她与永琏会等在那里。
永琏不解地道:“娘娘,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为什么还要请太医?”
“凡事还是仔细一些好。”这般说着,她牵着永琏缓步往坤宁宫走去,在离着还有十几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直至宋太医到来。宋太医看过后,说是暂时没什么事,不过定要仔细,万一伤口出现什么变化,立刻就要请太医,在离去前,他给永琏留下一瓶外敷的药散,一日两次,有助伤口愈合,免受感染。
待得永琏将药收好后,方才走了进去,守门的宫人是知道永琏出去的,所以看到他,并没有什么惊异之色,在行了个礼后,道:“娴妃娘娘,皇后娘娘午睡未起,还请您在偏殿等候一会儿。”
瑕月点点头,与永琏一起去了偏殿,永琏净手掸衣后,怕瑕月枯坐寂寞,便背了几首新学的宋词,年纪虽小,但语调抑扬顿挫,倒是有模有样的。
不一会儿,宫人来请他们去正殿,当明玉看到他们二人一起进来时,訝然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