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听到的士兵尽皆大声喊了起来,响彻天地。经此一战,他们对允礼信服无比,再无一丝不满。
索里驱马来到允礼身边,忧声道:“王爷,您的伤一直在流血,得赶紧医治方可!”
允礼不在意地道:“些许小伤罢了,本王忍得住。倒是准葛尔那边不可就这么算了,既然赢了就一定要赢到底,让他们再没有危害大清的力量。”说罢,他不顾索里的反对,从铠甲内撕下一块布绑在伤口上,然后大声道:“众将士,你们可愿随本王去扫平准葛尔?”
在一阵短暂的静寂后,无数士兵齐声道:“我等愿跟随王爷扫平准葛尔!”
“好!”允礼用力吐出这个字,命除了受伤的将士与一小部分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之外,全部集结,准备杀入准葛尔。
这个时候,有一名士兵上前道:“王爷,小人刚才在其中一名准葛尔士兵的身上,发现一封书信,看笔迹竟像是定亲王的。”
“书信?拿过来给本王看看。”允礼知道弘时与敌国私通,将他们的行军路线乃是布防阵图都交给葛尔丹之事,所以一听这话,便知道书信很可能就是出自弘时手笔。
就在那名士兵走到他面前,伸手入袖中拿书信的时候,允礼突然想到一件事,弘时与敌国私通不假,但他的书信应该是直接交给葛尔丹的,一个普通士兵身上怎么会有他的书信。而且这名士兵又怎么能够一眼就认出弘时的笔迹,这根本不合情理。
想到这里,他正要说话,那名士兵的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手抽了出来,却不是他说的书信,而是一柄在阳光下闪烁着蓝光的匕首。
这名士兵正是暗隼乔装,他奉弘时之命,混入军营之中,一旦允礼打赢了仗,就趁机刺杀,不要让他活着回到京城。
在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招后,葛尔丹在允礼身上留下了第一个刀伤,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往外涌出,他冷笑道:“允礼,你完了!”
在这种情况下,允礼竟然笑了起来,“不,真正完了的那个人是你,上次袖箭的滋味想必你还没忘吧!”说罢,他伸手入铠甲内,像是要拿什么东西。
不好,上当了!葛尔丹心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不及细想,赶紧往后退着,同时弯刀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风,以防允礼的袖箭。
看到他这个样子,允礼嘴角微弯,将手拿了出来,手中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什么袖箭,不等葛尔丹回过神来,他已是疾冲而去,一箭刺向葛尔丹右腿,在他的惨号声中留下一个血窟窿!
“你……你使诈!”葛尔丹浑身发抖,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
允礼捂着身上的伤口,冷笑道:“袖箭自然要扣在手上,哪里有藏在怀里的道理。枉你身为准葛尔的汗王,居然连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实在可笑!”
葛尔丹在允礼手上一再受挫,气得几乎快要疯了,厉声道:“今日若不杀你,本王誓不为人!”
“晚了,你已经没机会杀本王了。”允礼再一次伸手入怀中,葛尔丹面色阴冷的道:“同样的计谋用两次,你觉得本王还会上当吗?允礼……死吧!”
如此说着,葛尔丹忍着腿上的疼痛,策马朝允礼狂奔而去,誓要将他斩杀在刀下。
这个时候,允礼的手也伸了出来,握成拳遥遥指着葛尔丹,后者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冷冷吐出四个字来,“装腔作势!”
然下一刻发生的事,令准葛尔大惊,允礼伸开了屈着的四指,露出一个不起眼却足以要人命的东西――袖箭!
没等葛尔丹有所准备,一道乌光便向他射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侧身,避开要害,但结果却是袖箭射中了他的手臂,令他无法再握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