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熬不下去您也要熬着,难道您想要受制于熹贵妃吗?”小宁子这句话令那拉氏眸中射出惊人的恨意,咬牙道:“不会,本宫绝不会输给钮祜禄氏的,绝不会!”
在说完后,上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好恨,自己居然会着了钮祜禄氏的道,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如此一直折腾了半个时辰后,身体里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才慢慢退去,而那拉氏已经浑身湿透,整个人犹如虚脱一般,提不起一丝劲。
小宁子端水来绞了面巾递给她,那拉氏在拭去脸上的汗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将面巾狠狠掼在地上,“钮祜禄氏,本宫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主子,奴才听说有一种叫罂粟的植物,其果实有让人上瘾的功效,静心香里会不会就是加了这个东西?”
那拉氏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待得身子恢复了几分力气后,她一字一句道:“小宁子,扶本宫去承乾宫。”
“主子……”小宁子不明白她这个时候过去是想要做什么,然刚说了两个字,那拉氏便冷声道:“不必多嘴,扶本宫过去就是了。”
“嗻。”小宁子不敢多说,扶了那拉氏来到承乾宫,当他们踏进正殿时,凌若已是站在那里,朝其端然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一直到现在,那拉氏身子也没多少力气,但她依然将背挺得笔直,保持着与平时一样的仪态。那拉氏也不叫起,从桌上拿起凌若刚才放在桌上的东西,展开来看是一件玄黑的棉衣,上面针脚细密平整,一看就知道是用心缝制的,只是才做了一半,“看这尺寸,应该是做给皇上的吧?”
凌若没有说话,直至那拉氏示意她起身后方才道:“是,臣妾闲来无事,便给皇上做件棉衣,等到天凉的时候正好能穿。”
那拉氏虚笑道:“熹贵妃对皇上果然用心,连本宫都有所不及。”
只是这静心香的害处在哪里,他暂时还未可知,且下一步该如何走,也得细细盘算才行,毕竟钱莫多还有钮祜禄氏都是宫里头的人,与这姓陈的不同,轻易动不得。
顺天府还在满城搜查陈老板,殊不知他早就变成了一具被草草掩埋的尸体,而陈老板失踪的事,也在几日后传到了凌若耳中,后者想了一会儿突然轻叹了起来,“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杨海好奇地道:“主子这话从何说起?”
凌若遥望着天边的浮云,幽幽道:“你想想,陈老板失踪前几天,谁去找过他?”
杨海不假思索地道:“钱总管还有……”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受,“主子,您觉得陈老板的失踪与二阿哥有关?”
“二阿哥既然对静心香上了心,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这一点本宫也料到了,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倒是本宫疏忽,害了陈老板的性命。”
见凌若神色忧伤,水秀安慰道:“主子也别想的这么坏,说不定二阿哥问完了事就将他给放回来了呢。”
杨海摇头道:“不会的,二阿哥与皇后娘娘虽非亲生母子,却是一个心肠,为了自己,杀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你别忘了他连四阿哥都想杀。”
凌若走到门边,扶着门框黯然道:“本宫说过会护陈老板周全,结果却是食言了,实在不该。”
杨海上前劝解道:“主子,您不是神仙,不可能未卜先知,想来陈老板也不会怪您的。”
凌若摇摇头没有说话,倒是水秀紧张地问道:“主子,二阿哥既然已经找陈老板动手了,那他下一步会不会找钱总管?还有,万一他猜到是您的话,水月可就危险了。”
“本宫早前就嘱咐过水月,让她千万不要出宝亲王府。”凌若的话令水秀松了一口气,她与水月情同姐妹,对水月的安危自然尤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