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不过,而是……”徐氏神色为难地别过头,与弘时私会,是她最大的秘密,根本不敢与任何人说,连最亲近的紫容也瞒着。
“而是什么?奴婢可以肯定刚才在这屋中还有另一个人在,这块玉佩便是他的,主子,您告诉奴婢,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里?”紫容心知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一直追问不止。
“你不要问了,总之没事就是了。”面对徐氏近乎敷衍的言语,紫容如何肯罢休,在她的连番追问下,徐氏终于道:“不错,这屋里刚才确实还有一人在,但现在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出现,你又何必非要知道他的身份。”
紫容脸色一白,她很清楚,之前在屋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女人,否则徐氏不必如此紧张与害怕,换句话说……
想到这里,她紧张地抓住徐氏的衣袖,道:“主子,您真的与人……与人……”后面的话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而徐氏的沉默无疑也是默认了这件事,令她又急又气,跺脚道:“主子,您是不是疯了,您可是皇上的贵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万一让人知道了,可是要没命的!您快告诉奴婢,究竟是哪个登徒浪子,如此大胆,敢轻薄于您。”
其实从前些天开始,她就发现徐氏有些不对劲了,但一直都只当是自己多心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事情已然发生,再后悔又有何用,你若是害怕我连累你,待得回宫之后,我便跟钱总管说,让他差去你一个更好的地方,想必这点面子他还是肯给的。”这般说着,徐氏从紫容手中取过玉佩,轻轻地抚摸着,眉眼间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徐氏这个样子令紫容越发生疑,她跟在徐氏身边大半年,晓得她并不是一个水性扬花之人,可这一次却刻意维护那个男人,甚至好像还对那男人有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个男人与主子早就相识?可她从未听主子提起过哪个男人,除了……
紫容脸色发白地道:“主子,是不是二阿……唔!”紫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脸惊慌的徐氏牢牢捂住。
刚才他进去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一般人根本听不见,会什么徐贵人会发现,还过来开门?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发现得了自己?至于说巧合……徐贵人明明说自己所扰,可见她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才过来开门的。
思及此,再想到之前进去的时候,曾隐约听到说话声,刘虎更加怀疑徐氏屋中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该死的,刚才他怎么就不进去搜查呢,或许就发现她藏起来的那个人了。
大内侍卫看到刘虎一直维护着刚才的姿势,奇怪地道:“头领,你怎么了,何以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刘虎回过神来,肃然道:“我突然想起来,刚才院子里有些古怪,你们几个赶紧随我进去看看。”
一听说有古怪,一众侍卫不敢怠慢,慌忙跟他一起进到院中,四处戒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毕竟这里可是曾出过命案。
刘虎没有停留,再次来到厢房外,这一次,他直接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将刚刚躺到床上的徐氏吓了一大跳,慌忙失措地看着刘虎,“你做什么?”
刘虎没有理会她,而是在屋中四处查看,甚至连柜子也打开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
徐氏见他不理会自己,只顾四处翻找,猜到了他在找什么,借生气掩饰心中的慌张,道:“刘头领,你究竟在做什么?”
刘虎翻遍了屋中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依旧一无所获,心中暗恼,一定是趁着刚才的功夫逃走了,实在可恶!
“刘头领,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徐氏声音难得的严厉。
刘虎压下心中的恼意,低头道:“贵人恕罪,属下刚才发现院中有些古怪,怕贵人受到伤害,所以未经贵人同意便闯了进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贵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