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徐常在虽是五行属金之人,但只在宫中的佛堂祈福是没用的,需得在受无数信众多年供奉的佛像面前才有效。”
东方闵这个要求令胤禛犯起难来,按他这样说来,唯有寺院中的佛像才可以,可徐常在一来是宫嫔,二来万寿寺皆是僧侣,她一个女子过去祈福着实有些不合适。
这个时候,凌若忽地道:“不知慧安寺的佛像是否可以?”
慧安寺中修行的皆为比丘尼,并无僧侣,若是去那里倒是可以。
东方闵点头道:“回娘娘的话,只要是供奉多年的佛像皆可以,余下的都不打紧。”
在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凌若朝胤禛道:“皇上,不如让徐常在去慧安寺中暂住一阵,好为姐姐祈福。”不等胤禛说话,她又神色哀切地跪下道:“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谨妃姐姐陪在臣妾身边,犹如亲姐妹一般,还望皇上救救姐姐。”
不等胤禛说话,弘瞻也跑过来跪下,奶声奶气地道:“皇阿玛,儿臣也求您救救姨娘。”
“你们这是做什么,朕何时说过不救了。”胤禛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二人,随后走到床榻边,手在瓜尔佳氏苍白如纸的脸上轻轻抚过,“如今药石无效,就算只有一丝希望,也得试上一试。”
“四喜!”听得胤禛唤自己,四喜连忙躬身道:“奴才在。”
胤禛不再犹豫,吩咐道:“传朕旨意,晋徐氏为贵人,着其明日前往慧安寺,为谨妃祈福一月。”
当徐氏听得胤禛这道旨意时,愣在那里许久都回不过神来,直至四喜快要离去时,方才追问道:“喜公公,皇上为何突然下这么一道旨意?”
凌若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握着瓜尔佳氏的手,直至太医到来后方才松开,胤禛扶着她的肩膀道:“别太担心了,谨妃一定会没事的。”
这个时候,弘瞻攥着被冷汗湿透的帕子跑到胤禛身前,“皇阿玛,姨娘会好吗?”
胤禛抱起弘瞻,将他小小的眉头抚平,“太医来了,一定会好的。”
弘瞻点点头,双眼却一直不放心地盯着瓜尔佳氏,他虽然一直没有改口唤瓜尔佳氏额娘,但他明白瓜尔佳氏待自己的好,所以在她生病后,经常跑过来看她。就好像今日,原本都已经睡下了,听到外头宫人嘈杂,非要跑出来看看,之后就一直陪在瓜尔佳氏身边不肯离去。
太医围了半晌,除了虚弱之外,始终从其脉象中诊断不出什么来,听着他们的回禀,胤禛忍不住怒气,喝骂道:“没用的东西,除了会说不知二字外,还会说什么。”
“微臣该死!”太医惶恐地跪下请罪,但他心里也很是委屈,瓜尔佳氏的脉象他不是第一次诊了,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见鬼了。
凌若哽咽着道:“那现在怎么办,只能看着姐姐受苦吗?”
“微臣可以开一些舒缓镇痛的药给谨妃娘娘……”不等他把话说完,胤禛已是斥道:“你明知道谨妃吃不下东西,开药有何用?”见太医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朕滚下去!”
胤禛缓一缓气,目光落在东方闵身上,“你既能从星象中观出谨妃有难,可能看出化解之法?”
东方闵低垂的目光中有精光闪现,道:“从星象中可以看出,后妃星之所以有难,乃是因为缺水之故,若微臣没有料错的话,谨妃娘娘生辰八字之中,必定缺水。”
听得这话,凌若迭声道:“不错,姐姐曾与本宫说过她的生辰八字,五行八字之中,土多水少。”
“土克水,谨妃娘娘本身水就不多,偏又土多,水就更加被牢牢克制住,令谨妃娘娘生了这么一场大病。”见东方闵说的头头是道,凌若赶紧问道:“那依你看来,谨妃这次的灾劫,该如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