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垂泪道:“臣妾明白,可是除了娘娘之外,臣妾实在不知还能去求谁,还请娘娘垂怜。”
那拉氏叹了口气后,道:“小宁子,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承乾宫那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小宁子躬身退下,过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回来,与刘氏说的相差仿佛,不过庆幸的是,凌若始终只寻到一个目击者,再没有发现第二个。
在刘氏焦急不安的时候,那拉氏忽地道:“你记不记得齐佳氏手中带的是什么?镯子或是戒指都可以。”
刘氏对于那拉氏的问话奇怪不已,但是如实道:“臣妾记得好像是一串玉珠,底下垂着一只小小的金葫芦。”
那拉氏点一点头,对刚回来不久的小宁子道:“你去一趟许答应那里,让她赶在熹贵妃之前去见皇上,就说虽然没看到是谁推的,但隐约看到那只手上带着一串玉珠,让她不必说的太详细,含糊一些就行了。若是皇上问起她之前为何不提,就说是念着与燕贵人一道入宫的情谊,不忍揭穿,但事后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这才决定吐露实情。”
小宁子明白她这是想让许答应当刘氏的证人,犹豫着道:“主子,这样一来,熹贵妃与燕贵人便会知道许答应是咱们的人,无法再接近她们了。”
那拉氏轻叹一声道:“本宫知道,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往后的事慢慢再商议着吧。”
在小宁子出去后,刘氏放下心来,一脸感动地道:“娘娘大恩,臣妾不知该如何报答,往后但凡娘娘有所吩咐,臣妾必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那拉氏温言道:“行了,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在这宫里,能与本宫说上几句体已话的,也就谦嫔你了,本宫可不希望你有事。”
刘氏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无奈,“此事暂且搁下吧,虽然本宫不愿承认,但她现在确实得尽皇上恩宠,一句话顶过他人无数句,不是本宫或是任何人能动的,不过本宫相信,只要齐佳氏被定罪,她就会背上一个处事不公,刻意偏坦的名声,皇后可以借此设法将掌管后宫的大权夺回来,这也是皇后肯帮本宫的原因,说到底,她是为了自己,只是本宫没想到许答应居然会是皇后的人,隐藏的可真够深。”
如此一直到了午后,负责在外打听的海棠匆匆走进来,朝刘氏行了一礼后,神色惊慌地道:“主子,熹贵妃找到目击者了。”
“什么?”刘氏悚然起身,死死盯着海棠道:“你不是说没有人看到你推弘瞻吗,为何又突然冒出一个目击者来。”
海棠苦着脸道:“奴婢动手的时候,确实仔细看过没有人,不知为何又突然冒出一个目击者来,听说当时那人正在御花园修剪花木的,或许是因为他弯着腰所以奴婢没看见。”将打听得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后,她又紧张地道:“主子,这……这可怎么办好?若是熹贵妃将这人呈到皇上面前,那咱们的事就全捅穿了。”
“行了,你还嫌本宫不够烦吗?”刘氏怒斥了一句后在殿中来回走着,该死的,好不容易搞定了弘瞻这边,突然又冒出一个目击者来,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
刘氏走了一圈后后,道:“这人现在在哪里,已经带去皇上那里了吗?”
海棠连忙道:“还没有,听说熹贵妃还在盘问其他人,或许她是想再找到其他的目击者,然后一并送去。”
刘氏咬一咬牙道:“走,随本宫去承乾宫,本宫倒想听听,那人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主子且慢。”金姑唤住她道:“您现在就算过去了,以熹贵妃对您的防备也一定不会让您见那人的,不过是空跑一趟罢了。”
刘氏此时心思乱得很,没好气地道:“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金姑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依奴婢所见,不如去求见皇后娘娘,让她帮着主子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