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凌若被她嚷嚷的心烦意乱,勉强定了定神后道:“凭我们几个这个时候肯定是没法出城的,若是凭着十七爷的身份倒还有几分可能。”
索里想起一事,连忙道:“娘娘,王爷的令牌倒是在属下这里,不知是否有用?”
听得允礼的令牌在此,凌若精神一振,在仔细思索了一番后道:“索里,你现在立刻去换一身王爷的衣饰,然后拿着令牌去到城门,以王爷的身份逼迫他们开城门,相信守城的官差应该会卖王爷面子。”
索里明白她的意思,却是不解地道:“娘娘的意思是说让属下冒弃王爷?直接拿着令牌去不行吗?”
凌若摇头道:“只凭一个令牌未必能让他们听命,但若十七爷果郡王亲临,有急事要立刻出城,就不一样了。”
“那好,属下这就是去换衣裳。”虽然索里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但为了救允礼,也顾不得许多了。
凌若因为身怀六甲,不便同去,只能在客栈中等待他们回来,在令人难熬的等待中,凌若不断合什祈求上天,保佑允礼平安无事。
此生,她亏欠的人已经有许多,不想再加上那个清雅温润的男子。
索里带着阿衡等人策马疾驰来到离着最近的一个城门,刚一靠近便引起了守城官差的注意,举着灯笼大声道:“城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速速退去。”
索里勒住马绳,扬声道:“本王乃是当时果郡王,有要事出城,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莫要误了本王的要事!”
“果郡王?!”守城官差面面相觑,不知其中真假,不过对方既是报出了果郡王之名,他们不敢怠慢,提着灯笼走下城楼道:“你说是果郡王,可有何凭证?”
面对陆大夫的解释,允礼剑眉轻皱道:“那你看能否等到京城之后再给夫人服用此药?御药房那边网罗天下奇药,相信应该会有五年以上的紫苏草,到时候本王可以问他们要几株来。”
“王爷,我虽然已经尽力而为,但夫人的胎先天不足,说句不动听的话,早产是必然之事。现在夫人已经六个余月了,而从郑州到京城,少说还要一个多月,一旦过了七个月,随时可能早产,到时候孩子落地,就算您能寻来十年份的紫苏草也没用了。”说到后面,陆大夫连连摇头,他已经尽力想办法了,可惜啊!
允礼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方道:“那紫苏草长在何处,又如何辩认五年以上的紫苏草?”
陆大夫不知他为何问这些,但仍是照实道:“紫苏草喜阴,长在背阳之处,且多喜欢在山石缝隙中生长。至于辩认,两三年的紫苏草,其花呈蓝紫色或粉红色,五年以上者则整株都成黑紫色,很好辩认。”
允礼点点头,未曾再说什么,然到了傍晚,索里将晚饭端到允礼房中时,却发现他不在,问了一圈,都说没见到允礼的人影。
无奈之下,他去到凌若房中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不曾见过允礼人影。
随后又等了两个时辰,始终不见允礼人影,索里有些沉不住气,万一允礼出些意外,他回去后,可不知该如何向勤太妃交待。
正当索里准备派人去外面寻找的时候,凌若扶着萍儿的手进来,刚一踏进门槛便问道:“如何,十七爷可回来了?”
索里带着一丝焦灼道:“启禀娘娘,王爷一直不曾回来。”
“这可是奇怪了,王爷并不是一个没交待的人,怎么这次离开这么久?”
凌若正自沉思之时,萍儿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主子,会不会是准葛尔那边的人追来,将十七爷抓了去。”
“不会的!”不等萍儿说完,凌若便断然道:“房间还有客栈附近都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不曾听小二说起。再说了,十七爷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岂会轻易被人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