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俯下身,盯着她那张痛苦的脸庞,一字一句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朕不杀你吗?你错了,就算朕真的会被欲火折磨至死,朕也要先杀了你这个贱人,看你流尽肮脏的血!”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脚下再次用力,竟然想要将舒穆禄氏生生踩死,眼见舒穆禄氏双目暴睁,痛苦不堪,那拉氏连忙道:“皇上且慢,舒穆禄氏固然该死,但皇上体内的宜欢散唯她能解,要不先将她囚禁起来,然后再做处置。”
“不必了!”胤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拉氏的提议,“朕说过,就算朕真会死,也要先杀了她,否则誓不为人。再何况,这样肮脏的人,朕断然不会再碰!”
“可是……”那拉氏还待再劝,胤禛已经冷酷地道:“朕意已决,皇后莫要再说了!”
那拉氏无奈地咽下了嘴边的话,只是低头看着嘴里不断冒出一股股鲜血的舒穆禄氏。此刻她的小腹已经被胤禛踩进去了一半,嘴巴大张着,似想要说话,但喉咙里只有“咕咕”的声音,眼里透着无尽的惊恐,想必她绝对没想到,胤禛竟然会用这种方式要她的命,有胆小的已经别过头不敢再看。
随着胤禛的不断用力,舒穆禄氏的小腹已经被踩成一个在平常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凹度,盆骨透过皮肉传出咯吱的声音。
至于舒穆禄氏,嘴一直大张着,带着沫子的血水一直从嘴里流出来,在地上形成一滩血泊,而她的双目,此刻暴睁得像是随时会从眼眶中弹出来一样,令人感到恐怖无比。
“噗!”随着这个声音,胤禛的脚终于踩到了底,连盆骨也被踩断了,舒穆禄氏身上的裙子早已沾满了被踩出来的污秽与血水。
盆骨被踩断后,舒穆禄氏并没有立刻死去,仍在那里不住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渐渐挺直了身子。
何太医战战兢兢地道:“回皇上的话,钩吻是断肠草的一种,一旦服用,中毒者会在十二个时辰后死去!”
何太医的答话令胤禛心中的不祥之感更加强烈,捏着舒穆禄氏下颌的手再次加重了几分力,厉声道:“断肠草?”
舒穆禄氏忍着下巴的剧痛,带着深切地恨意道:“不错,断肠草,在苏培盛送酒去承乾宫的路上,我截住他,在酒里下了钩吻之毒。所以,那壶酒不是假死酒,而是真真切切,如假包换的毒酒!”
“你说什么,毒酒?!”胤禛神色大变,捏着舒穆禄氏下巴的手不自觉松了开来,摇头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是毒酒,若儿不会死的,不会,等到明日她一定会醒来!”
舒穆禄氏捂着下巴紫红的指印,冷声道:“中了钩吻之毒的人,一定会死,根本不会再醒。我原本只是想让她死得痛苦一点,没想到,却阴差阳错让我亲手杀了她,哈哈,真是老天有眼!”
她话音未落,胤禛已经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红着双眼低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胤禛手掐得很紧,让舒穆禄氏呼吸困难,脸色涨红,但仍是努力发出声音,“她害得……我失去的孩子,失去了阿玛,不要她的性命,我……如何对得起他们!”
胤禛咬牙切齿地道:“贱人,你阿玛贪赃枉法,本就该死,与凌若何关,你的孩子,朕也补偿你了,你还有何不甘!”
舒穆禄氏死命扳开胤禛的手,让自己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间,同时恨声道:“是!不论什么事,你都处处护着钮祜禄氏,视她如宝,而我不过是说她几句不是,便被你喝骂,还说我比不起钮祜禄氏。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维护她?!”
“你不配提她!”随着这句话,恨到极处的胤禛手臂一用力,将舒穆禄氏从地上提起来狠狠掷向一旁的朱红圆柱,只听“呯”的一声重响,然后就看到舒穆禄氏的身子像一块破布一样,从柱子上滑落,嘴里吐出一口血来,模样看起来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