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在莫家。
穆西臣察觉到她情绪忽然低落,拍了拍她的肩,“以前怎么过,今年也怎么过吧,在长辈眼里,我们还没结婚呢。”
按照老一辈的观念,确确实实是要行了大礼才是夫妻。
黎北念摇了摇头,心情有些复杂。
手按在大衣的口袋上,抬眼看穆西臣,“我待会儿将支票还给尼科。”
“他会难过的。”
“那也要还,这些钱太多了,烫手。”
穆西臣浅浅勾了勾唇,“嗯,是该找个机会跟他单独说,单独还。”
黎北念听到这话,当即警醒,“你说,尼科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给她这么多,然后让她不得不去找他单独见面。
“是故意的,”穆西臣笃定,随即淡笑,“你的反应估计在他预料之内。”
“那我还去吗?”
“愿者上钩。”
还差一个契机。
差一个借题发挥,并且将林崖一举拉下马来的契机。
黎北念听到穆西臣这样说,点点头,心里头却是有着了另外一番计量。
林崖恐怕不只是为了钱财。
这种人,享受掌握权势、掌控他人,从而得到支配一切的快感。
就像是古代篡位的人般,打的是为国为民的旗号,但也只是为权为势,为了不屈居于人下,所以才渴望掌控一切的权利。
这个人很聪明,也很阴暗。
“对付这种人,要让他自己亲眼看到自己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失去,才会感觉到痛。”
穆西臣的嗓音淡淡,含着无尽深意。
-
一大早,黎北念就听到了集训的号角声。
伸手摸了摸身边,一片温热,却早已没了人。
黎北念睁开眼,看了看时间,五点五十分。
天寒地冻,哪里都冷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