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蹙了蹙眉,不说话了。
因为靳如歌这么一说,凌予的心也开始乱了。
“如歌,你现在也是军人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不论你父亲于公于私让我出这趟差,说了三个月,我就必须在这里待满三个月,否则,我就是叛徒。而且,你离家出走真的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这只会让矛盾更加剧烈,你明白吗?”
凌予说的很真诚,他自然有他的考虑,但是靳如歌也有靳如歌的倔强。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抽回被他大掌包裹的小手擦擦眼泪,她扭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不远处一处处高达的建筑物庄严肃穆,她忽而笑了,笑的如山野间的山花般烂漫。
寸寸阳光被剪成了一段一段的,服帖地印衬在她的小脸上,美的如梦似幻,落入凌予的眼,忽而觉得有些猜不透她。
“如歌?”
她闻言深吸一口气,扭过脸来正视他,一字一句道:“凌予,这个世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刚才说你是军人要服从命令,可是你昨晚又说不管怎样你不会跟我分手,但是这两句话如今你没有发现吗,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啊!”
如果靳沫卿对凌予的最后命令是让他跟靳如歌分手,那么凌予既要服从命令,又要守着自己对靳如歌的承诺,不就是自相矛盾了?
面对凌予微微僵硬的表情,靳如歌忽然倾身凑近他,毫不客气道:“你明知道我爸爸调你过来是为了拆散我们,可是你还继续坚持在这里待着。你明知道我千里迢迢跑来有多么不容易,你还买好了机票让人送我回去。你明知道我回去可能会面临怎样的压力跟矛盾,你还撒手不管让我一个女孩子独自去面对。凌予,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有为我们的爱情争取过吗,有找我的家人谈过吗,有向我爸爸表明你的立场非我不可吗?说白了,你就是愚忠加没种!”
靳如歌说完,凌予的面色彻底苍白了。
谁说恋爱中的女孩子就一定要智商为零的?她自然知道凌予留在这里是bi不得已,被人关在军区,他想走也走不掉,她也知道他送她回去是因为不想激化矛盾,让靳沫卿更加反感他们的关系。
但是,靳如歌心里有气!有委屈!有抱怨!有脾气!
凌予面色苍白地看着眼前伶牙俐齿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