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徐大姐聊天,我总觉得没办法面对她的眼神,我觉得事情到了今天这样,好像真的是我们亏欠了他们——”罗文茵道。
“那你想要怎么办?迦因和漱清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么不易,难道要拆散他们?这本来就是无解的题,我们没有办法给他们一个答案的。现在的情况虽然是很委屈逸飞,可是,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逸飞现在,可能是婚后这几年未必会觉得自己幸福,可是时间长了——”曾元进道。
“那你觉得你这话站得住脚吗?”罗文茵道,“被迫娶了自己不爱的人,会幸福吗?”
曾元进看着妻子,沉默不语。
他也是从这条路上走过的人,他也很清楚让逸飞爱上敏慧有多困难,可是,如果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事情总的有个解决的办法啊!而这就是眼下最好的解决之道啊!
“你别多想了,让孩子们自己去决定吧!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他们就会停下来的。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的可能?走了错的路,再去寻找到正确的,才会更加珍惜。”曾元进道。
罗文茵沉默不语。
“好了,走吧,再不去,你女儿会以为你在和我告状呢!”曾元进说着,拍拍妻子的背。
看着丈夫的背影,罗文茵心里深深叹息着。
你知道眼前的选择可能是错的,却还是要选,不管是你自己的当初,还是对阿泉,抑或是针对现在的逸飞。可是你忘了吗,做了错误的选择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和丈夫一起回到客厅,陆于同和曾雨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玩游戏,说着笑着。
“于同,听说你最近又搞了个新玩意儿?”曾元进走进去,笑着问道。
“爸,是新游戏,您看——”曾雨忙起身,拿着平板电脑走到父亲面前,“您看,就这个,这种要在大型的机器上玩儿,小电脑上是玩不开的。”
“嗯,这个好,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你们年轻人玩得来这个,会有大发展。”曾元进道。
“是吧,爸,我说的没错吧!”曾雨得意地说着,看向站起身走过来的陆于同。
罗文茵看着这情形,真是心里无数个叹息。
“这个,怎么玩的,跟我说说?”曾元进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
“这样的,爸,要先设定一个角色,给自己选定一个——”曾雨和陆于同坐在曾元进的两边,给曾元进讲解着。罗文茵看着这样子,起身了,问家里的管家李阿姨道“念卿呢?接回来了没有?”
晚饭,就开始了,念卿从她的芭蕾舞教室回来,也正好赶上家里的晚饭。
“等会儿你爸爸就回来了,你要不要等他来了再睡?”曾元进问外孙女道。
念卿摇头,道:“爸爸明天还要上班是不是?我不等他了。”
“念卿真的好懂事。”陆于同一听,夸奖道,“这么小就开始独立了,真的很了不起。我这么大的时候还老缠着我妈呢!”
“你还好意思说哦!羞死人了!”曾雨笑着说。
“好了好了,我的丑事你就别再说了。”陆于同道,“和念卿一比,我真的弱爆了。”
“于同哥哥,我好喜欢你的那个游戏呢!能不能再让我玩玩啊!”念卿道。
曾元进笑着,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于同来家里,你就好好招待他嘛!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以前没和你女儿谈恋爱的还是你对他好好儿的,现在跟你女儿开始谈恋爱了,你就不高兴了,这样也不好。”
罗文茵嘟着嘴,不说话。
“好,我回来咱们再说,这会儿于同在家里,你就好好对他们,别当他们是在谈恋爱,就跟以前一样就行了。你女儿的脾性你还不知道吗?你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就越是去做,你要是不想让她和于同谈恋爱,注意你的态度,等他们自己淡了了再说。”曾元进道。
“我知道了,那你早点回来。”罗文茵道。
“嗯,我已经出发了。”曾元进说完再见就挂了电话,对秘书道,“漱清呢?你给他打个电话,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家里。”
秘书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霍漱清还在开会。
“漱清今晚有别的安排吗?”曾元进问霍漱清的秘书,道。
“霍省长要和华东省那边的人见面,已经安排好了。如果部长您需要他回家的话,我跟霍省长报告一下。”秘书道。
“好的,你跟漱清说一下,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曾元进说完,就挂了电话。
霍漱清这次来京开会,其实一直在曾家住,只是因为曾元进今天才出差回来,翁婿二人一直没见。曾元进也知道霍漱清很忙,便也一直没有叫他,直到今天回来才约。
曾元进刚到家,霍漱清的电话就来了。
“爸,您回来了吗?”他问。
“嗯,你晚上能回来吗?我等你咱们喝两口。”曾元进道。
“好的,大概要到十一点了。”霍漱清道。
“我等你,那你先去忙吧!”曾元进说完就挂了电话,走进院子。
女儿曾雨和陆于同站在车边等着他,他一下车,女儿就扑了过去。
“爸爸——”曾雨叫着,紧紧抱住父亲。
“好了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曾元进宠溺的笑着,道。
陆于同走过来,恭敬地问候了一声“进叔”。
曾元进拍拍陆于同的肩,笑道:“你也好久没来了,你爸怎么样了,身体?”
“他好多了,不过可能最近不会回来了,他还是喜欢在那边待着。”陆于同道。
“别回来了,反正这边空气也不如海南好,他在那边更舒心一点。”曾元进道。
说着,曾元进一边揽着女儿的肩,一边走着陆于同。
“回来了?”走进客厅,罗文茵便走过来问。
“嗯,我先去换个衣服,娇娇,你和于同等等我们。”曾元进道,罗文茵便和他一起从客厅的屏风后绕出去,走到了后面两人的院子。
“迦因那边怎么样了?漱清晚上过来,我们两个喝两杯。”曾元进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