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加上刚刚两次的欢|爱,即使他精力再好,现在也累了。
“有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她开口道。
他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道:“什么问题?”
“你一个人在云城这些年,怎么过的?”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的,可是,之前她觉得自己不该问,现在
他睁开眼注视着她,唇角微微上扬,道:“你想知道我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
的确,她想知道,也许,是因为爱他太深,才
他想了想,道:“呃,如果没有女人,我不是要憋死了吗?”
她眼中神色,猛地黯淡了下去,等她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忙挤出一丝笑意,看了他一眼就匆匆低头。
的确,他肯定有别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呢?他的欲望那么强的,他妻子又经常不在,他怎么受得了?而且,他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他轻轻揽住她,亲了下她的额头,道:“傻丫头,我骗你的!”
她一下子就抬起头,眼睛里不用说是惊讶和不可置信!
“怎么?不相信我吗?”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道。
“不是,我,我只是,”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自己是他除了他妻子之外唯一的一个女人,起码在云城是唯一的一个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替代他的妻子,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能够得到他这样的一个答案,还是足够让她兴奋好久的。
尽管心里好兴奋,可她根本不能让他发现。
然而,瞬间的喜悦过后,苏凡猛地想起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她的心里生出浓浓的悲伤,她,好心疼他!
她的手,覆上他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却无声地笑了,他读懂了她眼里的悲伤,他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一定是老天看我这么老实的,才让你来到我的身边!你说是不是?”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她的双眼,却模糊了。
“她,我是说苏律师,她,她”她忍不住问道。
可他显然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便说:“乖,我们睡一会儿,好累。”
她知道他是不愿意聊了,而她,也越界了,她不该问及他的妻子,这是身为情人的禁忌!
是啊,她是他的情人!以前她绝对会排斥这样的身份,在她的想象里,给别人,特别是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做情人的女人,都是应该被人唾弃的。可是,等到自己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她却
她接受了这样的身份,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甚至唾弃她,她已经不会回头了。她爱他,她要永远陪着他,直到他不再爱她的时候。
看着他沉然睡去,苏凡却不愿闭上眼睛,她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霍漱清睡的太沉了,根本没注意到她早就起床。
每次欢|爱之后,她就觉得全身酸痛,特别是下面那里,总是会隐隐作痛,可她还是起床了。
尽管这里是她和他临时相会的地方,可她还是愿意给他一个家的感觉。
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她就拿起包包出门了。
她记得村头有小超市,而这个院子里有厨房,她要去买点东西来给他做点吃的,等他醒来的时候,毕竟,他是昨晚连夜从南京赶来的,一定是很累了的。
在超市里买了一些蔬菜和一条活鱼,还有一些调料,苏凡折回了自己住的那个院子。
就在霍漱清熟睡的时候,院子里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苏凡眉眼含笑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却突然觉得小腹有些疼。
也许是刚才他,他太,太激烈了吧!
这么一想,她的脸就红了,嘴角却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霍漱清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的,电话是冯继海打来的,问他明天是否决定去北京开会。霍漱清说让冯继海去跟秦章说一下,他母亲明天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他就不去北京了,让秦章代替他去。
“是,我知道了,霍市长!那我现在联系一下省医院那边吗?”冯继海问。
“不用了,等会儿我自己给王院长打电话。”霍漱清道,“还有什么事吗?”
冯继海又赶紧报告了几样,询问了领导的意见,认真做了记录。
挂了电话,霍漱清伸了个懒腰,扭头发现她的枕头上放着一件男式睡袍,笑了笑,就拿起来穿上了。
等他走进院子,才闻见了那诱人的香味,赶紧走进了厨房。
“你怎么不睡一会儿?”他惊讶地看着操作台上那几个盛着菜的碟子,问。
“睡不着!”她回头,对他笑了下,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
还好,这里的厨房里厨具一应俱全。
“你这家伙想吃什么,可以让酒店那边送过来”他从她身后抱住她,道。
“我想让你尝尝我做的!”她笑着说。
他亲了下她的侧脸,道:“那我去洗漱一下,马上过来品尝你的手艺。”
她点头,就在他松开她腰际的时候,她猛地转过身,踮起脚亲了下他的唇,就赶紧转身去炒菜了。
霍漱清愣了下,笑着摇头,走出了厨房。
霍漱清一夜无眠,可他的心里,一直没有安静下来,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沙发边的落地灯,只能照亮一小块空间。
他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翻着,时不时还要注意母亲的动静。可是他没有停止看手表,计算着苏凡的路程。
大约三点多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打雷的声音,他赶紧起身,才发现已经电闪雷鸣开始下雨了。
她到哪里了?路上怎么样?
可是现在打雷,根本不能打电话,霍漱清不禁担忧起来。
不过,开车送她过来的人是张阿姨的老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霍漱清这么安慰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书。
的确,一路上没有什么意外,车子很平稳地把苏凡送到了松鸣山,只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车子开的慢,等苏凡到松鸣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了。霍漱清事先联系了景区管理处的人,把苏凡乘坐的车子放行上了山。
刚刚下过雨的山里,云雾缭绕,脚下石板路上钻出来的小草带着清新的水珠。苏凡独自走在这并不熟悉的小路上,一颗心,却如那些在头顶“啾啾”飞过的小鸟一般,轻快地飞在空中。
她想他了,就算他不说,她也想他。
想想自己那一晚激动之下飞到南京之举,和他昨晚打电话让她过来这里,有什么区别?原来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不管是男是女!
恋爱?她和他,真的恋爱了吗?
苏凡的心,跃动不停,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笑容。
是呀,为什么要掩饰呢?这里又没人,就算有人,她也不会去掩饰了。那么强大的幸福包围着一个人的时候,还能掩饰地过来吗?
走到了那个院子的门口,苏凡掏出钥匙开门,才发现门还是反锁着的,说明他还没来。她的心里,似乎有点失落。不过,想想他现在在下面的疗养院里,肯定是和父母在一起,不大可能天刚亮就来这里等她。
推开门走进院子里,一切都如上次来的一样,屋里的一切干净如新。
她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钻进来。
虽说一夜没合眼,可她一直很清醒,和张阿姨的丈夫闲聊着。此时坐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倦意却席卷而来!
靠在贵妃榻上,不知不觉间就闭上了眼睛。
小鸟趴在窗沿上叫着,她却根本没有听见。
霍漱清来的时候,看见了已经睡着的她,他轻轻走向她,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心中却不禁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盖被子的?
想要叫醒她,却还是不忍心,想想她也是一夜没睡。
于是,他小心地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她睡得太沉,根本醒不过来。
尽管他也是一夜无眠,可是他现在还是没有一丝的睡意。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心里那股排山倒海的情动,此时望着安静睡去的她,却是再也没有了。
他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脸,手指滑过她的眉眼,细细地凝望着她。
也许,俗话说的没错,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并不是那种一眼就能吸引人的女孩子,可他觉得她是最美的女孩,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她的笑,她的哭,她沉思的神情,她惊讶的表情,她的一点一滴,都让他痴迷。
霍漱清,你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他却无声地笑了。
完蛋了又怎样?他要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她,他的一切都给她!哪怕,现在自己的路还很难,可是,他坚信在不久之后,自己就会完全属于她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她见面、和她生活在一起!他们会像其他的夫妻一样是啊,夫妻,她就是他的小妻子,这一辈子的小妻子,终结了他感情生活的小妻子!
他的嘴唇,慢慢靠近她,一点点,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个吻,轻轻的,如同蜻蜓掠过水面一般。他有些不想打扰她安静的睡眠,却又想她早点醒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凡终于被脸上这痒痒的感觉给叫醒。
睁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他俊逸的脸庞。
她没有惊讶,似乎一切就该是这样。
他的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满眼都是浓浓的相思。
她笑着,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可是,当她的嘴唇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他的舌尖就钻了进去。
他闭着眼,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线,纠缠着她的舌尖,嘴唇时轻时重地在她的上面碾压。
不知不觉间,他的整个身子已经压上了她。
她却抱着他猛地用力,将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儿,霍漱清讶然地松开她的唇,却见她已经开始在解他的衣扣。
不知何时起,这个腼腆文静的丫头,在这方面变得主动了起来,每每看着她这样,他的心里又是想笑,更多的却是幸福。如果她不是足够爱他,怎么会这样主动?
可是,今天,他似乎不愿意让她来主导了,按住她的手。
苏凡猛地抬头盯着他,那股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劲头,倏然消失,她呆呆地盯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却笑了,抬起身,细细地吻着她的唇,自己解着自己的衣服。
她不知所措,却听他在耳畔说:“宝贝,我来”
苏凡的心,颤抖着,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衣衫尽褪,床帐内,两具被相思浸透的身体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他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双唇和大手在她的肌肤上侵袭。
她觉得快乐极了,似乎人生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让她拥有如此的快乐,她不知道是自己内心深处本来就有个堕落的小妖精,还是他的技术实在太好,总之,她如此深深迷恋这样的感觉,迷恋这样极致的快乐,迷恋着他。
雨后清晨的凉风,匆匆纱窗里飘了进来,吹动着洁白的床帐。
她感觉自己就像那飞翔在空中的小鸟,自由快乐,可是,片刻之后又有种从山顶纵身一跃的感觉,那种失重的感觉包围着她。
他的眼里,那妩媚的神情,妖娆入心,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刻也不要分离。
她就是上天派来蛊惑他的妖精,他已经注定逃脱不了。而事实上,他从未想过要逃脱,这样妖娆的女子,他就是一生都看不够爱不够!
一如过去的每次,他总是觉得自己要被她“咬”的要窒息,那种宝贝被紧紧箍住的感觉,让他从头皮到脚底都是酥酥麻麻的,想动,却又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