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车开到了厉家,楚阮仍旧昏昏沉沉的。
“楚阮,我们到家了。”厉司承摇了摇她。
楚阮打了个哈欠,脑袋软软地挂在厉司承的手臂上。
厉司承很少见到她这么软萌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抱着她进屋,上楼梯的时候,却发现怀中的人没了动静。
厉司承低头一看才发现,楚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抱起楚阮回了卧房,“楚阮,起来刷牙,刷完牙才能睡!”
楚阮不满意地翻个身,想赖着不起来。
厉司承耐心地哄着:“先别睡,乖,要刷牙。”
楚阮伸出手臂挂在厉司承的脖子上,娇憨地耍赖道:“你抱我去。”
“好,我抱你去。”
厉司承伸手抱起她,她连手臂都懒得抬,直接挂在他身上到了卫生间。
可到了卫生间,她仍旧没动作,闭着眼睛。
厉司承在电动牙刷上挤上牙膏,“张嘴!”
楚阮昏昏欲睡地闭着眼睛,还是听话地张开嘴巴。
厉司承拿着牙刷,耐心地帮她刷牙洗脸,然后又抱她回到床上,帮她换了睡衣。
他搂着她,关上灯,柔声道:“晚安,楚阮。”
楚阮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他,嘟囔着:“晚安,厉司承!”
第二天早上醒来,楚阮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口渴,然后是头疼得厉害。
她的全身酸痛不已,骨头都要散架的感觉,让她极为难受。
楚阮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厉司承的房间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慢慢回忆。
昨晚喝多了,在ktv打了一架,后来被带到警察局去了,再后来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一双有力的大手一直搂着自己。
卫生间里有哗啦啦的水声。
楚阮的眼中带着两道寒光,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些人,冷冷地说:“我今天喝了不少酒,只能怪你们倒霉了。”
那些小弟们都哈哈大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杨晴天还在努力阻拦,男人还在贱笑,小三还在叫嚣着要教训她们,几个小弟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就在众人纷纷扰扰的时候,楚阮突然出手了。
桌上的一个烟灰缸被她抬手一挥,飞了出去,重重地打在男人的头上。
那男人的脑袋立刻被砸出了个血窟窿,鲜血直流。
“妈-的,找死!”
男人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楚阮的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脚尖准确地踢中他的鼻梁。
这一脚的力道大得惊人。
那人在一刹那就觉得自己的鼻子像是被大铁锤击中了似的,身子便轻飘飘地斜飞了出去。
剩下个几个人见情况不对,纷纷掏出了刀子。
楚阮一招得手便不让人,她身形一晃,啪啪几声闷响后,余下的四个人全放倒了,几把匕首都变戏法似得到了她的手里。
她轻松地甩出几把匕首,一扬手来个天女散花。
平时横行霸道惯了的几个流氓地痞吓得滋哇乱叫,匕首精确无误地钉在了每个人的腿上。
虽然不至于要命,但是鲜血并流,很是吓人。
手被楚阮拧脱臼的柴阳文幸亏先一步跑去医院接骨了,不然又多挨一顿揍。
在派出所里,值班警察感到震惊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赤手空拳的人,能把几个带刀的人伤得这么惨。
五个人全是重伤。
那个男人的鼻梁骨被击得粉碎,碎骨伤及了运动神经,再多使一成力就没命了。
最最让警察震惊的是,凶手竟然是个女人!
“是你一个人把他们五个打成这样?”警察问。
“你怎么不说,是他们五个人打一个呀!”杨晴天醉醺醺地跳出来骂道。
“别吵了!”
警察很为难,这几个流氓地痞在局子里可是挂了号的。
照理说,这姑娘属于正当防卫。
可一看那几位的伤势,警察又得出防卫过当的结论,应该承担刑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