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沉思了一会儿,抿了抿唇,缓缓地说:“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不容易,你何必要去抢容若的女人呢?”
北冥夜垂了垂眼眸,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她在两年前就是我的人了。”
霍煜有些惊讶的抬眸,没想到北冥夜早在两年前就认识顾九九了。
霍煜眉眼闪动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不管你决定要怎么做,只希望你能多想想我们几个兄弟的情分。”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霍煜这个人一向清清淡淡,能说他都说了,他也无力去插手他们三人的纠葛。
只希望北冥夜能够悬崖勒马,尽快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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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九醒来时听到有人说着话,语声飘忽,由远及近由近至远。
这是在哪?
她恍惚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看清楚所在的地方,墨绿色的军用帐篷。
她撑起身子掀开被子想下床,刚刚跨出一步手背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回头一看,自己的手背上插着一根输液的针管,现在被她给扯出来了,手背上立刻有血珠冒了出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暴呵声。
北冥夜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微微不耐烦地说:“刚醒了就又开始折腾?你就是存心和我作对的是吧!”
顾九九两眼愕然地看着眼前烦躁的男子,完全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见到他了?
北冥夜的视线投向她冒着血的手臂,视线沉了沉又移到她脸上,她两片唇瓣微启,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按住输液时粘在她手上胶布,止住了她不断往外渗的血,朝着门口大喊:“军医!军医!”
片刻后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外面套着白大褂的女人,重新将顾九九的输液针管弄好,神情严肃地说:“病人高烧刚退,请注意休息。”
“谢谢!”北冥夜难得的低声下气说了声谢。
等军医走后,他细心的帮她把毯子盖好,用手探了探她光洁的额头,说:“嗯,烧好像是退了。”
顾九九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像是极力在抑制着什么,眼里是无边无际的哀伤和绝望,愣愣地瞪视他。
可是那个声音在耳边环绕的时候,有一团像火一样的温暖包围着她。
她冰冷僵硬的身体逐渐回暖,舒服得朝那团火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好暖和啊……
啪的一声,房间里全黑了。
北冥夜皱眉,没暖气就够惨了,现在还停电了?
借着外面雪堆泛起的光,他低头打量着怀里的小女人。
幸好!幸好他来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一个人被困在这里,会有多凄惨。
心中一柔,在她唇角轻轻吻了吻,继续搂着她,不停的用大手去搓她的皮肤,让她的身体保持血液循环。
这一夜外面暴雪没有停过,屋内没电没暖气的两人紧紧相依偎,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奇迹般的暖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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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暴雪稍稍变小了些,有几个穿着军装的战士跑进了县招待所,冲着卷毛女人大声说:“我们是来接你们撤离的。”
几个战士的后面,大步走进来一个神情冷冽的军装男子,他沉声说:“我是a团团长,叫上这里全部的人马上撤离!”
卷毛女人擦了一把辛酸泪,这才是真正的好军人啊!
哪里像楼上那个恶面神,不仅不给房费,还那么凶的指使她干这干那的……
等等,那个恶面神好像没有穿军装?!
卷毛女人立刻火大了,两三步冲到神情冷冽的男子面前,大声说:“长官,二楼上有个男的冒充军官!”
“冒充军官?”霍煜皱眉,清冷地开口。
他的部队刚好在附近演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打断了演习的计划。
上级命令他们马上前往受灾最严重的凉县疏散群众,抢险救灾。
“你们把人全都疏散了,要仔细的找,不能掉下一个人。我去二楼看看!”
霍煜给战士布置了任务,就大步径直朝着二楼去了。
北冥夜这时候刚好抱着昏睡的顾九九从楼上走下来,他决定不能在这个没暖气没电的地方坐以待毙,必须要带顾九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