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内,赵兰抱着白芷哭的差点没晕过去,胡长林抱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在一旁抹眼泪。
这几年,赵兰总是半夜惊醒,说梦到芷儿了,一哭就是一整晚,怎么哄都没用。
后来有了孩子,方才好过一些,可每每想到芷儿,她依然跟丢了魂似的。
芷儿能回来,是他做梦都希望的。
这样胡风和赵兰,都能安心了。
母女俩哭了一阵,又笑了一阵,总算是平静下来,正坐在房里说话,有下人来报:“老爷,有一个姓孟的公子求见。”
“姓孟的公子?谁呀?”胡长林一时没想起来,一脸惊讶。
这两年他和赵兰住在这王府里,时不时有人来给他们送东西,他一样都没收过,都给退了回去,名字听得多了,也能记下一些,可这姓孟的,他却从来都没听过。
白芷如何不知这些,只是心里依然难受,这个皇宫,是她最不想来的地方。
她之所以来,是因为他受了伤,是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她放心不下他,所以才将一切都抛到一边,陪他回来。
可此时竟发觉,一切都是谎言,是骗局。
长街的一角,临街的酒铺里,一个锦衫公子独坐铺中饮酒。
仰首饮下杯中酒后,转目至街上,看着那川流不息的人流,步行的,奔马的,赶车的。
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他的眼中,那一身黑色劲装打扮,驾着马儿跟在马车旁缓行的疤面男人,不正是楚焱身边的周阿伍吗?
周阿伍正侧着头和坐在马车里的人说话,他顺着周阿伍的目光看向车窗处,那张熟悉的脸,猛然撞进他的眼中,纵然数年未见,可她的模样,始终都印刻在他心里,从未有一刻忘记过。
许是太过激动,猛然起身,竟将桌上的酒坛子给打翻了,清冽的酒水泼散了一身,他却不管不顾的要往外冲,可等他冲到外头,哪里还有那马车的踪迹。
金小安追了上去:“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看到谁了?”金小安一脸好奇,公子这几天的性子越发沉稳,很少将情绪溢于颜表,冷静的跟个老头的,这会竟如此失态,也不知刚刚看见了谁。
孟楠看着长街的一方,喃喃自语道:“传言是真的,传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