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世事之玄妙,超出了人的想象,相师曾经编著过的星宿论,原来并非只是想象。
只是世人愚钝,只愿意相信自己想信的。
不想信的东西,管你有据有论,都不会信。
今日,若非白芷拿出那些东西,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如何能信?打死他也不能信的啊!
观星楼一共就三层,一层是会客厅和起居,二楼是书房和藏书阁。三楼是观星台,平日相师便在这里夜观星相。
每一层都看过后,楚焱回到了二楼的书房,书桌上盖着白布。
掀开白布后,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幅未完的画卷。
东西摆放随意,瞧着像是主人刚用完的模样,还没来得及收拾。
砚台里的墨水早就干涸,画上的东西玄之又玄,他一点也看不懂。
“这画的是什么?”楚焱指着画,朝一旁的少年问。
观星楼
楚焱自东方别苑出来后,快马加鞭出了都城,赶到了京郊的望云坡,而观星楼,就建在这望云坡上,可以说是方圆数百里内最高的楼。
相师常在这观星楼内研究星相,有时隔个十天半月,或隔上三月半载的送一些观测结果进宫里。
父皇不是很信这个,对相师的观测结果也不太在意,有时甚至都不看一眼。
这也是相师近年来越发少将观测结果送进宫的原因。
楚焱从前也是不信的,天星相命这一说,他只当无稽之谈,可现在,他信了。
他要问问相师,若要斩断一个人和前世的联系,该如何做?
无论要他做什么,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观星楼紧闭着大门,他敲了很久,方才有一个打着哈欠的少年出来开门。
少年不识得楚焱,莫说少年,便是相师,也不识得楚焱,毕竟从未见过。
“公子找谁?”少年见他衣着华丽,气度雍容,自是不敢怠慢,态度很是客气。
楚焱道:“相师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