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以来,她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又冷、又饿、又累。
可她依然活了下来,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她的女儿啊。
白芷点头:“我知道。”她不想骗他们,不过是一对可怜的父母罢了。
只可惜,生了那样一个造孽的女儿。
楚焱走了过来,站到了白芷的身边,冷声问:“白珍珠来京都的事,你们先前知道还是不知道?”
张氏摇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为何要跟白大柱他们走?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猛然看向楚焱:“你们知道?你们知道对不对?”
这时阿伍骑着快马赶来,飒爽的翻身下马,快步冲到了楚焱的身前,拱手道:“殿下,皇上召您入宫议事。”
楚焱点头,侧目扫向一脸震惊的张氏等人,终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待楚焱骑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口,张氏这才动了动嘴皮子:“殿下?他,他是什么殿下?”
“这次的事,多亏了你。”楚焱打开食盒盖子,又侧目凝着身边的白芷。
“什么?”她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毕竟近期她做了不少事。要论起来,桩桩件件都当得起他这晋王的一声谢。
楚焱将食盒里尚冒着热气的饭菜取出,一盘盘摆在了桌上,笑道:“当然是千芳公主和千华太子的事了。”
白芷又哦了一声,笑了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并不是为了谁而做。”
楚焱将盛满了雪白米饭的碗塞进她的手里,笑的一脸温柔:“你呀,就不会说一句好听的吗?”
白芷冰凉的手捧着温热的碗,立时暖进了心里,面上亦泛起柔柔的笑意:“我说的不好听吗?”
二人正说着趣话,饭也才刚吃了一半,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声。
“白芷?”
二人循声望去,瞧见三个衣衫破烂的人站在不远处,三人蓬头垢面,和路边的叫花子也差不了多少。
那三双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喜悦与兴奋。
仿佛分离多年的亲人,终于在异乡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