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气的手直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又知她说的是实话,她若死了,儿子想娶谁就娶谁,她哪里还管得着?也看不到儿子成亲的那一天,也等不到抱上大胖孙子的那一日,那她这一世,不是白活了?
不,不可以这样,绝对不行。
白芷将药塞进了孟楠的手里,凉凉的抛下了最后一句话:“要想管着你儿子的婚事,就得活着,只有活着,你这张嘴才有用处,否则,黄土一堆,清明冬至一柱香一盘果,仅此而已。”
她这话虽毒,虽难听,可大家伙心里都明白,她这是故意激夫人。
果然,白芷的话刚落下,她立马就夺下了孟楠手中的药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粒药,仰头就吞了下去,连就药的水都不喝,“想我死?想等我死了,你就登堂入室?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白芷没再说话,径直拎着药箱走了。
孟楠追去送她,“芷儿,让你受委屈了。”
“回公子话,昨儿夫人摔了药瓶,脚,脚不小心踩到了瓷片,割伤了。”丫头回道。
白芷挑眉:“摔了药瓶?”
孟楠一脸尴尬,扫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一眼,“不小心,她是不是故意的。”
孟楠向来不会说谎,是不是故意的,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
她倒是不在意,毕竟现在受苦的也不是她,而是摔药瓶的人,有话句怎么说来着?不作不会死,有些人,就是爱作,越作越死得快。
要不是她生了个好儿子,她才懒得管这样既不听大夫话,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白芷道:“按上回的方法治,多喂水就行,她这刚犯病,吃下药就会好起来,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孟大人松了口气,忙道:“可是你给的那些药已经没了。”
白芷点头:“我知道,我即刻开始炼药,两个时辰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