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在这田里种上青麦,就得手动注水,将水从远处的小河里一桶桶注入田里,想想就头痛。
她朝里长问:“里长伯伯,这田里一定要种青麦吗?我能种别的吗?”
里长不解:“种别的?种什么?”他不想到在水田里不种青麦还能种别的什么。
白芷摇头:“我还没想到,但若种青麦,就需要大量的水,可你看这块地,不靠近水源,又没有送水的沟渠在旁边,想要种上青麦,实在太难了。”
赵兰忙道:“不怕不怕,我来担水,多花些功夫和力气便行了。”
里长笑道:“芷丫头,这田地是你们的了,想种什么都由着你们自己。”
白芷突然想到一样东西,好种好活产量又高,吃起来也不赖,最重要的是,不用很多的水。
{}无弹窗“可我是病人,我有权利决定自己接受怎样的治疗。”
白芷摇头:“不,你没有这种权利,该如何治疗,全在于大夫,你可以表达你的不满与建议,听不听,取决于我。”
胡风盯着她,盯着那双刚刚还笑的弯如弦月,现在却认真沉静的眼睛,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这副柔弱的躯壳内,有着一颗怎样的心?
他没再说什么,从椅中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缓缓回身,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秀致的眉头渐渐皱起,这个胡风,纵是如今记忆全无,也是这般的深不可测,若有朝一日他恢复记忆,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短短的午休过后,白芷和赵兰去了里长家,随里长一块去看分给她们娘儿俩的田地。
因是女人,两母女一共只分了一亩水田,位置不算好,但也不算坏,赵兰已经很满意了。
沙地有半亩,是块荒了很久的地,想种上东西,看来得费不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