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今天之事,都是青萍一手设计的。”季渊华耐心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
“今日,你出门去买胭脂。我回来批阅公文。后来我就听见房间里有人在咳嗽。”
“我想着你出门买胭脂去了,必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便起了疑心。”
“我走近床边,发现床上的被子里藏了个人,我喝问被子里是谁,这时青萍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却是没有穿衣服”
听到此处,沈婉仪不禁低呼了一声:“她竟然”
“没错。她见自己被我发现,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想借此诱惑我,为了防止她做出更出格的事儿,我只好上前去制住她,谁知正巧此时,你回来了”
沈婉仪惊讶的张大了嘴。
“可是这也未免太凑巧”
“确实如此。我也未曾想到,你恰巧此时回来。”
“但是不管如何,我都需要你相信,青萍她绝对是心怀不轨。”
“可是,青萍她为何要如此”
“婉仪,我知道你天性善良,但是并不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抱有一颗良善之心。”
“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会不择手段。我知道你不想相信,可是这些就是事实。”
“青萍她,的确是对我有所图谋。至于所图何事,我想你我心中都有数。”
听到季渊华说到这里,沈婉仪沉默了。
沈婉仪发泄够了,从季渊华怀里挣脱开来,在一旁暗暗地生着闷气。一觑眼,正看见季渊华手臂上一排深深的牙印,牙印之深,上面还汩汩的冒着血。
季渊华也不去管手臂上的牙印和血,两眼只是盯着沈婉仪,唇角抿得紧紧的,也不说话。
沈婉仪突然自责起来,是了,季渊华就是这样的性子,就算有事也不愿意多解释什么。自己刚那么一闹,确实是有些过了。刚刚自己也是气昏了头了,怎么能下那么重的嘴去咬。
沈婉仪走到季渊华面前,抱起季渊华的手臂。因为常年练武,季渊华的手臂结实有力,沈婉仪满是心疼的看着季渊华流血的伤口,着急的从怀中掏出锦帕为季渊华轻轻的擦拭起来。
尽管沈婉仪的动作已经尽量放得很轻,但是季渊华仍是几不可察的哼了一声。沈婉仪见季渊华吃痛,也不敢再碰,只是心里更加愧疚和心疼,险些掉下泪来。
季渊华见沈婉仪眼中水光盈盈,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便接过她手中的锦帕自顾自的擦拭道:“一点小伤,无妨。”
沈婉仪听季渊华如此说,更是愧疚难当:“刚刚我那么用力,你为何就那么忍着,也不肯出声。你若出声,我便不咬了。现在可倒好,咬的这么重,只怕要留疤了。”说着,实在忍不住,掉下泪来。
季渊华见沈婉仪哭的眼睛红红,不免心疼,赶紧将她拢在怀里:“你别哭。男人有个疤没什么。”
“怎么就没什么?终究是不好看。都是我”说着哭的更凶。
“好了,别哭了,婉仪,你这样我的心都碎了。就算留疤,也是您送我的疤,日后我见到这疤,就像见了你,有了这个疤,将来去了黄泉,就算喝了孟婆汤,我也断断不能忘了你,见到这个疤准把你想起来了。”
“别胡说”,沈婉仪气的直跺脚,“真是该打。”却是不再哭了。
季渊华见沈婉仪不再哭,心中放下大半,赶紧又将她扯回怀里,道:“婉仪,你是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沈婉仪听罢,轻叹一声。
季渊华知她是因为青萍的事仍然心存芥蒂,却也不急着劝,仍说道:“如何,你可是不信我?”
沈婉仪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若不信,我便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你若是能看见我对你那热滚滚的赤城之心,便必能相信。”
“竟胡说”,沈婉仪嗔,“我要你的心做什么。”却是嘴角已经噙了一抹笑意。
“那你可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