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吞食了那些倒霉的人类灵魂后,这两个邪灵也就继承了更多的负面情绪。
它们开始变得自大、狂妄、易怒,甚至还变得有些虚荣。
它们得意洋洋地看着靠近的丁刍,它们也不会去想为什么他的手里会多一把刀,只是觉得这个被它们视为食物的家伙着实令人发笑。
然后,刀光一闪……
两个化身牛头模样的邪灵顿时浑身一颤,它们瞪大了牛眼,看着不断吸收着它们散开的力量而目光逐渐变得轻灵的丁刍,心中满满是疑惑。
“牛头也牛,是牛就归我杀。”
丁刍拿着那把刀看着它们说道。
“蠢……蠢货,牛头不……”
但是话还未说完,它们便纷纷消散在空气中。
脑子逐渐变得清晰的丁刍看着它们消散的地方,他感觉自己开始记起来一些事情。
都是一些他令人深深感动的、或者抱憾终身的事情,但是更多的东西他仍然想不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股橡胶高温摩擦后的味道也愈加浓郁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在视野的尽头一头长着三个头颅的像是狼的东西朝着他跑了过来。
“嗷!”
“嗷!”
“嗷!”
只是三声悠长的狼嚎,丁刍便直接被钉在了原地。
一种莫大的恐惧让他无法动弹,那是来自生物链的直接碾压。
那三头犬跑到了他面前,比常人还要高大几分的躯体靠近之后看起来是如此令人畏惧。
丁刍能够清晰地看到它三个头颅尖锐的犬牙,和三双散发着不同光泽的眸子。
是的,那两侧的头颅都是猩红的眼眸,而最中间的那个却是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
旁边两个头颅迫不及待地凑到他身上嗅了嗅,似乎觉得味道不对便又嫌弃地缩了回去。
丁刍自然不会觉得那是在嗅自己是否是他的主人或者相关的人员,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判定。
是的,丁刍觉得那是一种判定,就像在判定他是一棵青菜亦或是一碗香肉。
然后,在丁刍的凝视下,最中间的头颅慢慢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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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不知东南还是西北……
丁刍就这样不断迷失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亦或还是在什么其他的地方。
他有的时候脑子会突然清醒,会想起一些事情,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在清醒的时候,他总能闻到一种浓烈的、橡胶高温摩擦后散发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
每当他在相对清醒的时候试图去探究那迷失的记忆的时候,他总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刺痛。
于是渐渐的,他选择了无视这种丢失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就这样空落落地、仍其自然地飘荡在这模糊不清的世界里面。
天上昏黄的阳光照着大地,丁刍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迷茫地看着四周,他正走下一条不怎么宽敞的泥泞小道上面。
小道上满是密密麻麻的脚印,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或者东西走过。
从身前,到身后,从目光的尽头,到跟前的泥泞,什么都没有,就这有那尚带着几分湿润的脚印在无声地诉述着什么。
丁刍在原地了站了一会儿,便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的记忆现在已经显得无比模糊了,他之前还能记得一些重要的事情。
现在,就只剩下一副日夜陪伴的面孔仍然固执地钉在记忆里——那是他的妻子。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妻子的含义,但就是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想着她,便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在灵魂中蔓延着。
但是随之时间的推移,在这昏暗不知年月的未知空间里面,那点温暖也开始变得稀薄。
丁刍模糊中有种感觉,当那点温暖彻底逝去之后,就是他彻底沉眠的时候。
可沉眠又是什么意思呢?
丁刍不解,他就是这样一直行走着。
突然他听到了有说话的声音:
“这人类是个傻子吧,他就不会惊叫,或者害怕得发抖吗?”
“蠢货,一个游魂,你以为他还能记得多少事情。”
“为什么叫他游魂?你自己编的玩意我才不信,我看叫他二傻子也挺好的。”
“蠢货……你等着,我再翻找下之前那个人类的记忆……”
“他怎么就记得蠢货这个骂人的词,真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