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镜羽在大战之时，失踪了。

大概那个时候，他便是以暗幽宫宫主的身份，去了暗幽宫吧。

暗幽宫宫主挑了挑眉，笑意温柔：“这么说，你早就猜出了是我？”

他说着，又抬起了手，抚上自己的脸：“你就不怕，这张脸，又是我易容的吗？”

“之前有过怀疑……只是没有证据……”夜清落看着眼前的男子，与初见时，已经完全是不同的模样了，“你的特性，是骨子里的，这种……模仿不了。”

从开始看到暗幽宫这位明面宫主时。

他的目光和眼神，就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但一直也没将他，往涅槃之界的人身上想。

后来，他冒充帝墨玄，冒充乔家主……

那双毫无遮掩的眼睛。

就算模仿的再如何相像。

骨子里的东西，做不了假。

他的温润气势。

无人能模仿的出来。

“哈哈哈……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夸我吗？”暗幽宫宫主……不对，现在应该叫谷镜羽了，他殷红的唇，微微的勾起。

夜清落嗤笑一声：“你隐藏的，真的很深。”

“若不深，又如何得到你们的信任？”谷镜羽唇角的笑，温润如玉的很，“也就是因为，他们相信了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成为我的阶下囚吗？”

暗幽宫宫主指向横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天下团少年少女们。

夜清落盯着他被黑袍笼罩的脸：“这是想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了吗？”

暗幽宫宫主笑得胸腔起伏：“你想知道吗？”

夜清落毫不犹豫：“想。”

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双静幽黑沉的眸子，宛如深不见底的旋涡。

静默片刻后。

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

黑袍笼罩的脸，凑到了她的眼前。

他低笑：“这张面具，由你亲手摘下。”

夜清落媚眸间，倒影的皆是男子的黑袍。

她的眸光闪烁了下。

却是没有动。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约莫数息。

她开口，声音很淡：“没力气，抬不起手，自己摘。”

淡漠的语调，听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样的拒绝，令暗幽宫宫主止不住的发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