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乔胤炎的眸光，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他的薄唇动了动，嗓音有些涩然和低哑：“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夜清落摇头，“从未认识她开始，就是如此。”

乔胤炎的视线，一点一点的挪回到了莫玥影的身上。

看着莫玥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还有那僵硬而完全不自然的歪着头的姿势。

他的心，乱了……

说实话，当夜清落开口解释的时候。

他的心，就已经信了几分。

从一见到莫玥影的时候。

他便察觉到了她的奇怪和不自然。

但，心里对于她的恨与怨……让他忽略了这些。

现在的莫玥影。

可记忆中的那个她。

的确大不相同。

氛围，渐渐地凝重。

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良久良久……

还是君轻舞打破了此时的诡异气氛：“大家都先散了吧，将地方空出来，交给史官们检查，你们也需要休息了。”

他话音微顿，而后盯着莫玥影一字一句：“你真以为，自己是一个木偶，我就会原谅你吗？”

莫玥影的瞳仁，微微的睁大。

黑到极致的眸子间，仿佛有什么流光在闪动。

银色的发，在她眼前晃动。

那股锥心的刺痛，再度袭来。

对于这样的感觉，莫玥影很陌生。

她缓缓的抬起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无神的眼波，微微闪了闪。

密长的眼睫，也在煽动。

心痛吗？

这是心痛的感觉吗？

她……也是有心的人吗？

莫玥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那双睁大的眼睛内，一片极致的黑。

黑到深不见底。

这令乔胤炎觉得，自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就像是……

所有的愤怒情绪，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眼前的女孩儿，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个认知，让乔胤炎整个人，颓然的垂下了双臂。

他用力的闭上眼睛。

脚步稍显踉跄的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