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一般。

当褚无心循着气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急促的脚步，蓦地顿住。

黑沉如墨的眼眸，定定的望着眼前，这如画卷一般的画面。

面上少有的急躁情绪，一点一点，从眉眼消失。

他就这么看着夜清落。

看着少女眼底的温柔，与那明显可见的爱意。

眼底，毫无波澜。

可浑身，却散发着令人无法忽略的阴沉与悲凉气息。

良久。

他双手攥紧。

任由着指甲，嵌入了自己的掌心中。

“红清阁……阁主？！”

突然，有人惊呼出声，语气中带着敬畏。

这一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乔胤炎与裴笙也看了过去。

乔胤炎蹙眉，走向褚无心，冷声问道：“阿落不是跟着你一起找阵眼的吗？为什么她却去了帝尊的意识空间，而你……现在才出现？！”

夜清落并不想要他们的感激，“若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那就活该死在这里。”

各大势力的玄者们，脸上的神情各异。

又是尴尬，又是窘迫。

好吧，他们太看得起自己了。

还真以为，夜清落是担心他们。

夜清落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

她与帝墨玄并肩而立，望向那团被黑气包裹的幽尊。

鲜血还在飞溅。

仿佛要将幽尊身上的鲜血，全都抽干。

她微微蹙了蹙眉头，低声问道：“幽尊是暗幽宫的少尊主，暗幽宫幕后之人真的舍得牺牲自己的儿子？”

“暗幽宫那边，会有所谓的，舍得，与不舍得的情绪吗？”帝墨玄垂眸看她，薄唇轻扬。

夜清落摇头：“没有。”

都说虎毒不食子。

暗幽宫的幕后之人没有人性，怎么着也该护着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够牺牲。

“我之前循着异形兽，找到了操控尸傀蛊的媒介，通过那个媒介，我想……应该能找到阵眼。”

夜清落想到之前，在被幽尊强行卷入意识空间之前的事情。

她挽住帝墨玄的胳膊：“阿玄，我们去那边看看。”

帝墨玄看着少女极尽苍白的面容，眉眼间满是心疼：“你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