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阮小姐,多少还是心存感激的,也只是感激。
就如同对唐紫萱。
两个女人,一个为他挡枪牺牲了性命,一个在他最落魄之时,悉心照料五年!
偏生都被他挡在了心墙之外!
“司令,香瑜近日遇到一位手艺极好的老裁缝师傅,想着天气转凉了,请他为您做了两身衣裳,这便给您送了来!”阮香瑜笑着道,她穿着一身新做的旗袍,最近保养的好,整个人又焕发了神采!
“放着吧!下次别给我做了,我不差衣裳。”他淡淡道,继续修剪。身子练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总爱做些修身养性的事儿,养花、喝茶、修剪草木,也会去喷泉广场喂喂鸽子。
每当喂鸽子时,总会想到他那远在巴黎的小闺女,想起来,是那样不舍、心疼!
尤其想起,那小人儿甜甜地喊姓顾的“爸爸”,他心里,委实不是个滋味!
那又如何呢?
去抢回来?他们的娘,不会肯!
他也不会那么做!
阮香瑜岂会没听出司令的不悦,心中很不是滋味,“司令……香瑜先回去了!”
“慢走!”冷淡的语气,没一点温度。
想来,那个时槿兮,已然与那位顾先生成婚了吧?司令难道后半生都要单身守着她了?
——
杜如墨找来时,萧司令还在后花园里忙活!
“司令!内地有人来找您!”杜如墨上前,小声道。
“何人?”他沉声问,直觉是他所想之人。
杜如墨贴在他耳畔,小声道。
“真不知是怎么走漏消息的,他们咋就知道您还在人世呢?司令,您说,我是矢口否认还是,您去见他们?”杜如墨认真地问,萧慕白问他要了一根烟。
他站一旁,兀自地抽,来者是总统府的人,要见他。
杜如墨当然希望他去见,在他心里,萧慕白天生乃将帅之才,总不能后半辈子隐姓埋名,在这养花种草吧?
她既然已经和姓顾的好了,他凭啥还为她守身如玉?!许是身子恢复了,突然就想要女人了!
彼时,他歪躺在房间沙发上,各种迷乱的灯光直晃眼,索性眯了眸子,杜老四给他找女人去了!
脑子里,白白嫩嫩娇滴滴的小女子,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被他抛在床铺上,她两眼瞪大活活一只小白兔见到大灰狼的模样,惹得他更是心痒难耐,非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不可!
当真那么做了!不顾她手腕上被勒出的伤,不顾她的惊恐,将那稚嫩的小身子压在身底下,侵占她的一切美好……
想想,那会儿娶她进门,心中多少存着愧疚的,没好在大婚当晚就与她圆房,就这样,她还骂他是土匪呢!他堂堂正正明媒正娶了她,哪里是土匪了?土匪是黑七那样,逮着她就入洞房的!
如今回忆起,仍销魂入骨……
沙发上,禁欲太久的男人,想到与那心尖上的人儿的初。夜,那凸起的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
房门刚好打开,一个女子被推了进来,她唯唯诺诺朝着沙发里躺着的男人走近,萧慕白听到动静,已然坐了起来,一抬眼,以为看花了眼,定睛看去,这杜老四当真他妈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小女子生得白白净净,水灵干净,一双乌黑大眼怯怯地看着他,她竟穿着一身大红衫裙!
“大帅!”小女子垂下头,双手交叠于下腹,恭恭敬敬地欠了身,低着头喊,声音皆甜甜糯糯,口音似江南女子。
外头,杜如墨见那小女子进去好一会儿没出来,得意地扬唇。
沙发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粗粝食指扣着她纤细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不错,五官亦精致,倒有她的影子!眼神闪躲,怯怯的样儿。
“多大了?哪来的?”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洋酒。
“回大帅,我,我今年二十,从杭城逃难来……”
果真,江南女子,二十岁……
“去床上,躺着!”他喝了酒,沉声道。
那一身大红色的小女子,恭恭敬敬地朝那张大床走去。
连喝三大杯洋酒的萧慕白,脑子已不甚清明,望向床铺,那红色身影飘渺着,伴着半明半暗的灯光,饶是晃眼!
他朝着床铺一步步走去,全身如火烧……
站在床沿,脱掉上衣,望着床上躺着的一身火红的小女子,他的大手揪住那衣襟,两手用力一撕,露出里头红色肚兜,映衬着雪白肌肤,饶是惹火。
小女子被吓得紧紧闭眼,全身紧绷,“大帅……不要!”
他才压下去,她突然惊恐地吼,双手推拒他的胸口,男人直起身,不悦地瞪着她,小女子立即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
“大帅请饶了我!求你饶了我!我,我是逃难来的,不想被黑帮弄来,被迫卖身,我,我,我老家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他,他被抓去当兵了!”小女子跪在地上,边说边连连磕头,额头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