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兮又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直到自然醒。醒来,不见萧慕白,大床一侧空空如也,床铺薄凉,没有余温。
他昨夜没回来。
果真,春妈为她梳头时告知,司令昨个半夜打来电话,问她睡了没有,听说她睡了,便说不回来住。春妈接的电话,也没说在哪住,堂堂大帅怎么可能对一老仆交代去处!
她迟疑片刻,遂浅浅一笑,“春妈,你又嚼舌了……”不是责备的语气,明白春妈是为她好。前不久她收留春妈家亲戚,她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夫人!我这老奴才是为了你好呀!我说的当真是实话,没有乱添油加醋!”春妈苦口婆心,夫人这是怎么了?以前司令一夜不归,她早就吃味了!现在倒好,不闻不问!
“好了,春妈,我知道你的心意!司令若在外头真有什么,还会打电话回来?是你多想了,司令指不定忙着呢!周副官受伤了,许多公务都要他亲力亲为呢!”她描着眉,淡笑道。
无论他昨夜去了哪,跟谁在一起,她都不在意了,丝毫不介意。
以前的时槿兮,在他面前犹如跳梁小丑!
春妈哪好再说,也怕说多了,两头不落好!
——
晌午,槿兮在后花园拿画本、铅笔,边欣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边画下。萧慕白找来时,远远就见到了神情专注,埋首在花丛里的她。
他大步走了过去,走到她身侧,她依然没发现。
“时槿兮!”男人沉声低喝,她吓了一大跳,没好气地瞪着他。
“司令!您吓着我了!”一缕女人香飘来,来自他的身上,还有一股烟酒气。
萧慕白也不悦地瞪着她,“我来好一会儿了,夫人都没发现!”说着,从她手里抢过画本。
槿兮由着他,也不抢回来。这画本新用不久,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不像上一本。
“我正画蝶恋花呢,蝶儿都被您吓飞了!”她抢过画本,指着铅笔画的图给他看,语气里透着抱怨。
萧慕白仍一脸不悦,“你画这些花花草草倒是精,可从不见你为我画一幅!”
槿兮正要反驳,萧慕白却朝一旁石凳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就现在吧,随便给我画一幅素描!”他眯着眼眸,吞云吐雾后,沉声道。
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