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说了没有!”幽暗里,她又激动道,全身冰冷,没有力气与他斗智斗勇,殊不知,这样激动的反应,已露出了破绽。
“没有,这是什么?!”萧慕白不知何时已从她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信封、借着外头马路上的灯光,对她冷冷道。
槿兮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车厢内,死一般的沉寂。
——
她被他抱着进了暖融融的卧室,被他扔在了床上,她立即防备地坐起,只见萧慕白一手紧抓着信封,一手放在腰间的枪上。
他怒气冲冲,一副要把她毙了的样儿。
“萧慕白!你还不如一枪毙了我!”她坐在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儿。
“你以为我不敢?!老子把你一枪毙了,一了百了!要你这个死东西,净给我添烦、添乱!”萧慕白真拔出了手枪对准她,厉声喝。
娶她之前,从不知女人这么麻烦!
让他担惊受怕不说,还成日猫儿似地挠着他的心!
夜晚的江边,漆黑一片,唯有江面上的灯塔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码头停靠着几艘货轮。寒风刺骨,刀子似地刮着她的脸,彻骨的寒从脚底进,往心窝里钻。
她如雕塑坐在岸边,一动不动。三名护卫束手无策,直到三辆轿车驶来,他们立即排成一排,毕恭毕敬向轿车敬礼!
萧慕白坐中间那辆轿车,车停下,有护卫为他开了车门,披上军大衣。
护卫队提着煤油灯,为萧慕白开路,直到他到她跟前,槿兮仍然一动不动,煤油灯照亮她那张没任何表情、死白的脸。
她穿着一件只能挡风不能压寒的呢子大衣,脖子上裹着围巾,坐在一块大石上。
萧慕白一身冷肃,在她跟前蹲下,摘掉黑皮棉手套,温热的大手扣住她的手,冰凉刺骨,像握着冰锥。
“你想活活冻死?!”他抬眼,冲她恶狠狠道。
她像没听见,仍一动不动的。
冻僵了吧!
萧慕白一咬牙,压抑着怒火,弯腰将坐在石头上冻僵了的小女子横抱起。
车上不比外面暖和,她坐在他怀里,他用军大衣将她纤细柔弱的身子裹在自个儿怀里,又是气,又是心疼。
“时槿兮!你给我说句话!”下巴在她冰凉的脸上蹭了蹭,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