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中有很多动物都可以。
像鳄鱼,像河马,甚至是野猪,都不将小手枪子弹放在眼里。
但是不管是哪种生物,眼睛都是致命弱点。
就是史前恐龙孵化,毒针刺眼也会毙命,更何况是你!
受死吧!恶魔!
阿敏猛地爆发,用尽全身力气,忍不住大喝一声。
“哈!”
突如其来的吐气开声,程明迷迷糊糊的扭了下脑袋。
然后阿敏一拳重重砸在程明嘴上。
嘶!
阿敏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这一下砸下来,手骨都快断裂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砸错地方了!唯一的机会没有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咦,他怎么还没醒?
是了,这臭男人皮糙肉厚,身子比野猪皮还要坚硬,这一下对我还说是全力,对他来说或许只是挠痒痒。
这么说,我还有第二次机会!
阿敏眼睛一亮,准备拔出来,再来一次。
哪知道一用力,毒针竟然纹丝不动。
阿敏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直接呆住了。
咦?怎么插到嘴里了?
不对!该死差点牙缝里了,被牙缝卡住了。
连续试了下,毒针纹丝不动。
等等,嘴里也可以。
不不不!口服是最好的,真是天助我也!
我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
我捍卫了牛叔的尊严,我是胜利者。
就在阿敏激动到快要叫出声来的时候。
程明迷迷糊糊吧嗒吧嗒嘴,含糊不清的道:“阿敏,今天的鱼刺儿好多啊,好麻烦,下次还是买肉吃吧!”
随后嘴巴动了动,精钢打造的子弹头就被咬了下来,连同牙缝里的毒针就被牙齿搅成一团废钢噶哒。
扭头一吐,直接消失在窗外。
随后翻了个身,大手搭过去抓住个弹手的馒头,不动了。
阿敏愣愣的看着虎口上的项链,又低头看看养了二十多年,冰清玉洁的乳猪,一声尖叫划破云霄!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的时候,阿敏就睁开了眼睛。
昨天晚上她睡得并不好,精力几乎没有得到补充,但这并不会影响她的精神。
身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前苏联阿尔法女子特种大队的合格训练生,重点干扰不会影响她战力的发挥。
这时候,人间是最安静的时刻。
日行动物还没有随性,夜行动物已经懒懒归巢。
正处于一条狭窄而奇特的空窗期。
彻夜的麻将声已经停下来了,早点摊子才刚刚亮起灯,大门都还没有开。
可以说正是万籁寂静的时刻。
也正是阿敏一直等待的时刻。
从昨天那件事情发生开始,阿敏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本来她以为是夏天的错,因为是他将程明这个非人类引到赌场去的。
所以他才有机会摧毁牛叔的尊严和脸面。
他才会有机会伤到那么多的弟兄。
他才会有机会打得牛叔昏迷不醒。
是夏天,一切都是夏天的错。
然而后来的一番话,让阿敏醒悟了过来。
没错,夏天确实可恨,但却罪不至死。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这个怪物。
他蛮横讲理,横行霸道,肆意妄为,将牛叔一辈子小心翼翼维系的东西砸得粉碎。
是他!
就是他!
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阿敏不再逃避,她将正面迎战心中的恐惧,拼尽一切也要杀死这恶魔。
最不济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这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所有受难兄弟的精神都在维她加持。
即便是这个怪物,也绝对能够杀掉。
阿敏试着挪动身体,果然可以小范围的移动。
看来即便是这个怪物,在熟睡的时候仍旧是人类最不设防的时候。
她小心的将手指伸入盘起的头发中,小心翼翼夹出来一颗子弹样式的吊坠。
捏住两端,一点点的扭开,无声无息的脱丝,随着底盘被打开,一根青紫色的毒针显露了出来。
阿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么,天真!你太小看一个合格的特种兵了。
将底盘反过来,再次上丝扣。
从昨天洗澡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实施,之后挣扎吵闹,有一多半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