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国实际上掌控在天华国的手中,可司马圣翼对于钥匙的事情一无所知,看来,南疆国那边的确出了问题。
“这么说,他们是想要强抢还是联盟?”云舒随手拿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问道。
既然闹得这么麻烦,必然是有所图谋,否则,他们三国可以私底下达成协议。
“本来南疆国不知道这宝藏的秘密,但是医药谷强行入手,所以大家都说开了,似乎也暗中达成了协议,不过宝藏在医药谷的领地,这一次,医药谷在这里分了大头的利益。”唐古源淡淡地解释道。
云舒微微点头,凤眸里闪过一道了然的神色。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向中立的医药谷会成为赏菊大会的东家之一了。故意整出这样一招,估计是想要把其他人蒙在鼓里。
“那宝藏听说可以支撑一个国家称霸世界,你没打算么?”唐古源挑眉看着云舒,语气带着些许戏谑。
云舒现在代表着北牧,而她的图谋,他已经渐渐明白了,这丫头,是想着养精蓄锐,和雪域对抗。
虽然他是雪域的人,当云舒对抗雪域这样的事情,应该让雪域那些老头子去头疼,他才懒得管。
云舒没有搭理唐古源的打趣,转头看向司马圣翼,同一瞬间,司马圣翼暗红色的眸子也盯着云舒,瞬间,他们相视而笑。
又一次,如此有默契。
云舒微微勾了勾嘴唇,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在桌上,语气清冷至极:“我们做黄雀。”
“黄雀?”唐古源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他最无力的时刻便是司马圣翼和云舒之间仿佛有种不为自己所知的默契,而这份默契似乎没有人可以打破,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马圣翼似笑非笑地看着唐古源,缓缓道。
第二日,医药谷喧闹的街市上一白衣男子当众作画,画作之上是栩栩如生的菊花,红黄蓝颜色各异,姿态各异却出奇的协调,而作画的男子容貌出众,笔墨自然,仙气飘飘。
一时之间,小小的画作摊上围满了来来往往的观众,指指点点,妙趣横生。
忽然,远方的天空之上团团阴影朝着这边席卷而来,满天的蝴蝶纷纷飞扬,围着那画作上栩栩如生的菊花四周飞舞,连带着那作画的人,也被团团围了起来。
洁白如玉的衣服,蝴蝶偏偏飞扬,倘若是个女子,绝对美景如画。
只可惜,作画的是个公子,而这公子还容貌绝代,把无数女子都比了下去。翩翩俊公子,蝴蝶纷飞,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看,怎么女儿气。
该死的司马圣翼!
在看见天空飞舞的蝴蝶之时,作画的白衣男子便变了脸色。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又一次被司马圣翼给算计了。
那作画的白衣公子正是唐古源,此时,他正洗墨收笔,脸色铁青,思考着怎么回去找司马圣翼算账。
昨日夜里,他和司马圣翼打赌,赌输了,而赌注便是让他到医药谷繁华的大街之上作画。他一想,作画还不简单,立刻一口应下,可没有想到司马圣翼竟然在作画的墨水里掺了不少吸引蝴蝶的粉末,惹得他被众人嗤笑。
简直该死!
人群之中,司马圣翼正搂着云舒笑得前俯后仰。
这唐古源坐实可恨,昨晚又缠着他家的小妻子谈天说地,他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就不知道他这个天华国举足轻重的王爷的厉害。
正收拾着,忽然一容貌俏丽的姑娘站在了唐古源面前,她轻轻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帮着手忙脚乱的唐古源收拾起来,一边收拾一边问:“公子家住何处?小女子可以帮忙送你一程。”
短短一句话,却让得唐古源落荒而逃,甚至连画作什么的都顾不上了。
之所以落荒而逃,是因为,唐古源在这姑娘眼里看到了曾经迷恋他对他穷追猛打好几个月的姑娘一模一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