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忽然,一侍卫从门外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布匹,上面还有阴森森的血迹。
他一进门便跪倒在地,神色十分惶恐和不安,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情况,快说!”牧一猛然站起身,目光盯着那人手里的白色布匹,闪烁不定。
布匹之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郡守是我的”。
“这、这是在郡守府的、的门口发现的。”侍卫吞吞吐吐,好不容易将话说清楚了。
今天他巡逻的时候发现一匹长长的布匹飘在门口,好奇地走进,却发觉竟然是血书!布匹之上的血迹还很温热,也就是说,刚刚写下不久。
可他先前巡逻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东西,也就是说,那个人就在刚刚他回头的瞬间挂上去的……他不觉后背发凉。
“六弟、七弟,你们怎么看?”牧一仔细打量着这白色的布匹,目光里闪过了几抹沉思。
这笔迹虽然龙飞凤舞,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每一个字的结尾却微微有些不自主地出锋,像极了牧六的手笔。
“大哥,这么说,这个人是冲着您的郡守之位去的。”牧六微微拱手,缓缓道。
牧一本来心里存疑,听到牧六的话,心头的怀疑更加严重,语气淡淡地道:“我们七个都是郡守,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冲着我来的?”
他语气很平淡,就像似平常随口聊天一般。牧六并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同,立刻接口就答:“大哥,您是我们老大啊,虽说大家都是郡守,但是到底还是尊卑有别嘛。”
闻言,牧一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暗暗确定了些什么。
第二日,郡守府果然出事了。
六郡守和大郡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大半夜地竟然打起来,场面异常壮观。两人都是南都七郡数一数二的高手,交手之下两败俱伤,七郡守却直接拿了郡守的官印,号令军队上前镇压那两人,自己在城中当起了唯一的郡守爷。
此刻,云舒正和司马圣翼坐在南都郡城中心最繁华的客栈里喝酒聊天,听着周围的百姓讲述着昨晚惊心动魄的故事,笑眼弯弯。
“好。”眼眸闪动,云舒点头答应了。
也许,之前一直是她偏执了,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雪域再强大,她也不应该不经过司马圣翼的同意便剥夺了他参与自己生活的权力。
天华国那边有八皇子做着名义上的皇帝,还有司马圣翼各种心腹在帮忙照看,因此他几乎不需要操心国内的事情,于是,司马圣翼扮成了云舒的侍卫,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当然,司马圣翼整个人的气质便不适合做侍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身份不低。不过对此云舒也不需要太操心,草原的事情她足够做主,所以,只要她说是侍卫,便就是侍卫。
吃了亏,她也向来都不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人,因此,右手的伤势差不多快要好,云舒便收拾行囊直奔南都七郡。
敢对她下毒,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夜幕笼罩着,南都七郡的郡守府里,两道黑色的身影灵巧地闪过所有巡逻地队伍,即便没有闪躲开,司马圣翼的掌风也悄无声息地划过,一击毙命,甚至不给他们发出声音的机会。
夜,格外的寂静。
忽然,一道微风划过,四郡守的房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房间里,一大汉赤裸着上身,满头大汗,房间之内弥漫着女子特有的娇喘微微,春意正浓。
暗夜之中,一道银光轻轻巧巧地透过门缝直射入房间,银针入体,一箭双雕。
那边,三郡守的房间上空,一道黑影灵巧地闪现,轻轻嫌弃屋顶之上的瓦片。
“是谁?”一道怒喝从房间之内传了出来,于此同时,凌厉的掌风悄然而至。那微微上扬的疑问语气仿佛被生生掐断,骇然至极。
月色之下,两道黑色的声音灵巧地在各个房间穿梭,所过之处,满是死寂。
三、四郡守便是当初提出这样计谋的人,既然都算计到了自己身上,云舒自然不会放过他们,至于其他人,这些账,她自然要好好算一算。
夜渐渐地深了,四周的光芒也纷纷黯淡了下来。
角落处,高大小巧的两道身影聚合在一起,目光交汇,无须说话,他们便已经懂得了彼此的意思。
郡守府里,并没有火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