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的回归让卓家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先前知道卓凌晚所在的旅行团出了事,卓成商急得心脏病都犯了,住进了医院。后来卓凌晚联系了他们,知道虚惊一场,卓成商方才好转。正因为这些原因,卓家没有亲自去找她。
余文致看着卓凌晚那脸上的几条痕,一阵阵心疼:“怎么会闹成这样,女孩子家的,破了相怎么办?”
“没事的。”卓凌晚自己倒没太放在心上。这只是小痕,到不了破相那么严重。她以前是很在乎形象的,可是现在转移了重心,把一切都放在承担卓凌远该承担的责任上,一切就看淡了。
她走向卓成商,忍不住去关心他:“爸,您身体好些了吗?”
卓成商挥了挥手:“没事了。只是下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莫要再出事。我们卓家本来就对不起你,若再出点事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其实当年凌远他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不要说了!”余文致打断了卓成商的话,朝卓凌晚扑了过去,唔唔地哭起来,“凌晚,你现在就是我的命,凌远没了,我只剩下你了,你可千万别也出了事。”
余文致的哭声扰乱了卓成商,卓成商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卓凌晚抱着余文致,除了点头什么也不能。她撞死了卓凌远,这份愧疚足以留一辈子,她觉得,就算把自己磨水给二老喝,都不足以抵偿这份愧疚。
余文致哭了一会儿,终于冷静了下来,抹着泪又来关心卓凌晚:“你的身体还未好,要多休息。别外子桓他这几天都去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妈,我陪凌晚上去吧。”一直没有吭声,对卓凌晚的回归也不表态的矍冰雪突然插话进来,几乎抢一般将卓凌晚拉了过去。
她捏着卓凌晚的臂完全不顾她是否疼痛,就往楼上扯,脚步急而快。卓凌晚被她几步扯进了房间,呯地关上了门。
“卓凌晚,曲子桓去找你了,不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你不要多想。”她道。
卓凌晚没有理睬她,自顾自地去浴室里洗澡。矍冰雪气得朝她提进来的袋子狠狠地踹一脚!
手机被踹了出去,在地上蹦了几下,弹开了键盘,里面传出了声音:“郁靳弈,既然都死了,我们就和好吧。我们去找我爸,你妈,跟他们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们能原谅,我们就在一起,他们不能原谅,我们就守在他们身边,直到他们原谅为止。”
她拾起手机,又按了一次重播,越听心下越凉。这卓凌晚显然要死了才会和郁靳弈走到一起,以曲子桓对她的感情,自己还有希望吗?
郁靳弈把卓凌晚带回来时给家里打过电话的,接电话的人正是她。她有意不把这些事告诉曲子桓,让曲子桓继续留在那边找人,就是想让卓凌晚和郁靳弈呆在一起,最终难舍难分,关系坐实。
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达到!
她抖起了身体,抑制不住想要发狂!
“你还在这里?拿着我的手机做什么?”卓凌晚洗完澡出来,看着矍冰雪,冷声问。
手机正好响起铃声,矍冰雪猛然扎头,一眼看到了曲子桓的号码。卓凌晚过来要拿手机,她一旋身将手机护在身后:“你不能接曲子桓的电话!”
和卓凌晚有过那么多次的耳鬓厮磨,他最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摸就准。果真,他的指在碰到那儿的那一刻,卓凌晚的身体一个痉挛,差点跳起来,唇中忍不住溢出“唔”的声音。
她这声音就像一桶气油浇在火上,火苗便噌噌地腾了起来,郁靳弈一个旋身,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卓凌晚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他的唇有些烫,烫得她全身发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不妥,她推了推。他干脆把她的两只手举近头顶,压住,他停了吻,短时地俯视她几秒,那目光,就像一头狼,要把她吞下。更像化骨水,直把她化成水糅入他的骨血!
卓凌晚觉得自己软得不像话,再不能挣扎。他再一次俯首,这一次把头埋进了她的衣服里。她感觉到了那处麻麻痒痒,从那个地方晕染开来,最后连手指头都是痒的。
她被逼得失去了本性,疯了似地朝他靠近,要跟他贴紧。他很受鼓励,伸手去扯她的睡裤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在他的指尖探到深处的那一刻,卓凌晚突然清醒,叫了出来:“不可以!”
她差点忘了,她和他之间有那么多不可能!若是沉沦,必将淹死!她不要!
郁靳弈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根本听不到她的话,继续进入。卓凌晚开始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喊:“郁靳弈,你放手!你这样是在逼我去死!”
郁靳弈的身体猛然一僵,火热的身体像被人泼了一瓢冷水,冰个彻底。他沉眸去看她,眼底全是无力。
卓凌晚闭了眼,不敢去接他那无尽受伤的目光,喘着气低语:“我们不可以的!”
郁靳弈咬了咬牙。多少天的见而不能近身,早将他的耐性磨光,他有种想要不顾一切强来的冲动。可是这个女人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他最终还是翻身下去,仰躺在她的身侧不再动。
除了当年母亲的死他不能掌控,好像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能在美国那种地方白手起家,闯出自己的事业,足以说明他不是个善人,可他就是愿意为了她而变!她不愿意,他便不能伤她!
他在床上喘了好久的气,终于爬了起来,进了浴室。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卓凌晚才慢慢爬起来,极度无力地用双手揪紧了自己的发。
郁靳弈出来时,卓凌晚已经不在,床上空空的,徒留了两人的人形。卓凌晚太瘦,就连那个形状都很浅,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郁靳弈觉得胸口闷得发慌,手无力地撑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喘气。指尖无意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他并未在意,那东西却发了声:“郁靳弈,既然都死了,我们就和好吧。我们去找我爸,你妈,跟他们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们能原谅,我们就在一起,他们不能原谅,我们就守在他们身边,直到他们原谅为止。”
是昨晚的录音。那个傻女孩,竟然真的把先前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录了进去!他苦笑起来,却扯得胸口一阵锐利地痛!
看来,他们真的只有都死了才能走在一起!
手机响了起来,是付明堂打来的电话。
“卓小姐一定要走,郁总,您看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他捧着手机走向窗口,老远看到卓凌晚倚在大门口,整个人纤细得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