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默默帮助

“喝茶的事,有的是时间,不过郑总这是要去哪里?”郁靳弈的眼眸里并没有映出卓凌晚来,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卓凌晚尴尬地站在郑总身后,却因为郁靳弈的突然拦截而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离开,只想等郁靳弈走后再好好劝劝郑总。

郑总看到郁靳弈,哪里还肯放过,笑着摇头:“没事,没事,郁总去哪里,郑某就去哪里。”

此刻的郑总,跟头狗差不多,只差没跟郁靳弈舔鞋了。这就是差距。卓凌晚尴尬着,因为让郁靳弈看到了自己的糗样。

郁靳弈大气地拍上了郑总的肩膀:“好,不如我们过去好好喝一杯,小卓,一起。”

他在叫她。卓凌晚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低应了一声,快步跟上。

“哟,你们认识啊。”郁靳弈的一声“小卓”彻底改观了郑总对她的态度,转头过来朝她点头哈腰,就差没有跪下来,而要找负责人的事,早丢掉抓哇国去了。

之后,又有几个公司的老总被邀了过去,皆是和卓氏有着利害关系的几个合作伙伴。郁靳弈特意将卓凌晚排在了身侧,这架式,只要稍懂查颜观色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

郁靳弈这一招,在无声中为她奠定了基础,以后便没有人敢轻视她了。宴会散时,郑总特意找了卓凌晚:“小卓啊,你和郁总熟啊,怎么不早告诉我啊。郁总的朋友就是我郑达的朋友啊,小卓你放心,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来找我。”

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卓凌晚都有些不习惯了。她本是想找郁靳弈道声谢的,这会儿被郑总缠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上了车。

她记得没错的话,昨天郁靳弈还发着烧,他今晚就来参加应酬,吃得消吗?

撇开郑总后,她给付明堂打了个电话。

“那个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你们今晚怎么会过来?他的身体怎么样?”

“总裁的身体已无大碍,本在休息的,只是今晚的事情太过重要,所以过来了一趟,等下会回医院。”

听了付明堂的话,卓凌晚略略安心了一些,方才走出去。

车上,护士取出了体温计:“二十九度八,郁总,以您的身体情况就不该到这种地方来。”

郁靳弈仰面躺着,没有回应护士,只把眼睛闭上,满面疲惫。付明堂挂断了电话,朝他看过来,在看到他脸上的灰白色彩时,在心底叹了一声气。

“郁总为卓小姐做到这一步,卓小姐若知道,定会感激的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郁靳弈本来是在医院里打吊针的,这种宴会,他向来不会参加,只派自己去。却因为知道卓凌晚到了宴会现场而带病前去。他早就猜到以卓凌晚的资质会受到质疑了吧。

给别人雪中送碳,自己却病得不轻。

付明堂连叹气的心都没有了,只闷着心,垂眼看前方。郁靳弈没有回应他,长长的睫毛平铺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卓凌晚走出来,吸了一口冷气。十月天气,刚一出来还是挺冷的。因为担心会喝酒,她没有亲自开车,叫了家里的司机老李。

她的衣服在老李的车上,此时四处张望着,希冀可以找到老李的车。

地面车库,最显眼之处,站着一个男人,与她相对,是曲子桓。看到她,他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来了?如果我不去你家,就不会知道你瞒着卓董一个人来参加这种宴会,有遇到麻烦吗?”

曲子桓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自然什么都知道。

卓凌晚摇了摇头,虽然遇到了困难,但都解决了,便没有什么好对他说的了。只是郁靳弈,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越是不想欠的人越是欠。她有些烦乱地抓了一把发。

一件外套盖了过来,曲子桓的手在她的肩上压了压,他身上仅剩下了一件淡薄的衬衣。

“不用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卓凌晚试图要脱下那件外套,被曲子桓压住。

“现在,就算我为你做这个都不接受了吗?”他的眸光沉沉,有受伤的成份在。卓凌晚慢慢地垂下了手,争来争去,只会争出让两人都尴尬的问题,她没有什么心情,索性随了她。

她的听从让曲子桓略略开怀了一些,转身为她拉开了车门。

和曲子桓同处一车本应该觉得尴尬的,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的事,完全将他忽视。

回到家,她如往常般在婴儿房呆一阵子。余文致也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事情,卓凌晚兴趣恹恹,觉得有些撑不住,走了出来。走到门口,又迟疑地停下,门把扭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妈,您明天带着十月去看看郁靳弈吧。”

这或许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感谢方式。

卓凌晚去看了一次现场,回来时已近十点。项目的前期准备已经基本完成,她决定回去再检查一次,以免出错。

才走到办公室,助理就走了进来:“卓主管,有位先生说要见您。”

卓凌晚没想到郁隆义会来找自己。这个老人一生坚硬,从不向人低头,只是再见时,满头银花,染满了苍桑的味道。

“郁伯父。”虽然没有离婚,但她已经没办法直呼他为父亲。

或许因为她称呼的改变,郁隆义略略惊了一下,“你们?”

卓凌晚不想多谈,直接转移了话题:“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郁隆义方才低了头,组织语言:“我来是为了靳责和靳弈的事,你也知道,靳责目前面临着十几年的牢狱之灾,靳弈这边咬着不松手,这样下去,靳责势必被毁。”

“您是想让我去找郁靳弈求情,放了靳弈责?”卓凌晚精准地猜出。

郁隆义尴尬却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是极为强势的一个人,当年因为郁靳弈母亲的不屈服甚至可以将她和郁靳弈放逐,毫不谈夫妻父子情份,到老来,却不得不因为儿子的事向人低头。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跟我无关!”卓凌晚干脆回绝。她不想再插手任何跟郁靳弈有关的事。

她站了起来:“伯父有时间在我这里耗,不如去求求郁靳弈,或许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