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对她这么好?矍冰雪忍不住嫉妒起来,越是嫉妒,越不希望曲子桓和她在一起。所以,在看到卓凌晚接受了曲子桓的好意时,神经开始不停地蹦跳,一刻都不得安宁。
最后,她大步走向卓凌晚的办公室。
“吃午餐啊。”她明知故问,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
卓凌晚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对抗午餐。快点吃完饭,能赶在下午上班之前再看一下项目进度计划表。
矍冰雪也不生气,拍了拍她的肩:“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在外面。”
“是聊曲子桓吗?我对他没有兴趣。”卓凌晚看都没有看她,直接表态。
矍冰雪脸上升起了尴尬,片刻笑嘻嘻地回应:“也不一定全是他啊,只是觉得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没有好好聊过,有点可惜。聊一聊,或许对你也有好处呢。”
卓凌晚的电话响起来,她只能胡乱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矍冰雪。矍冰雪脸上一喜,“那好,时间地点,我晚点发给你。”
说完,转身离去。
卓凌晚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电话上:“安助理,有什么事?”
安助理在声音从那头传来:“您昨天让我做的几个文件已经做好了,需要送过来吗?”
“这么快?”卓凌晚一脸惊讶,这个安唯一是她请来的助理,资历平平,却想不到能耐很强。
“不用了,有时间我过来取吧。”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那几个文件很重要,既然做出来了,等下开会可以顺便讨论一下。她如此一想,便草草结束了午餐,去了安助理的家。
安助理临时有事,请了假,她没想到她在家里仍然不忘工作的事。安唯一的家并不远,就在公司附近的小区里。小区的档次不一般,卓凌晚到达时略略惊讶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
做助理的人不一定都是普通阶层,也可能她的家里有钱,她纯粹地出来感受生活的。安唯一的举手投足都有那么一股子干脆利落劲儿,她不能不这么想。
她没有事先告诉安唯一自己要去,只是从简历上找到了她的住址,顺便就过来了。进入电梯,她按了楼层八。
到达时,门打开,一张熟悉的脸让卓凌晚的心口猛抽了一下。外面站着的是郁靳弈,他显然是要下楼。
这突然的见面让卓凌晚有些无法适应,好一会儿才恢复表情,淡淡地点了下头就往里走。
郁靳弈意外地没有停留,直接下了楼。卓凌晚按了安唯一家的门,安唯一从里面拉开门:“您还有什么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到卓凌晚,一脸惊讶:“卓主管,您怎么来了?”
“我来拿文件的。”卓凌晚回答之时,不忘朝郁靳弈消息的方向望了望,“您这里刚刚来过客人?”
卓凌晚有几份无力地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保持着现在的关系只会牵缚彼此。”
“我不觉得有什么牵缚的!”那头,郁靳弈的声音难得地冷硬。
“可我觉得,我想要幸福,我还想要嫁人!”卓凌晚违心地说出这些话来,胸口微微起伏。
“我们谈谈。”郁靳弈并不松口,只提议。
卓凌晚觉得更累了:“我想我们并没有谈的必要,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
“我不同意!”郁靳弈依然坚持。
“如果不同意,就只能通过法律途径了。”卓凌晚说完这话,挂了电话。她发现自己的气息格外不稳,仿佛经过了长久的跋涉。每一次和郁靳弈的交涉,都给她这样的感觉。
她吃力地抬腿,往里走。走到门口时,看到曲子桓的车停在门口,曲子桓的人却不在。
在她以为曲子桓进了卓家,他却从背后走来:“你要离婚了?”
卓凌晚听到他问,略有些意外,最后点头:“是啊,人生还有这么长,我要早点朝自己的第三春进发。”她说得轻淡,像在开玩笑。
一个女人需要结第三次婚,不能说是幸福,完全是一种无奈。
曲子桓的目光幽了一下,过来牵她的手:“我们复婚吧。”
“我不喜欢吃回头草。”卓凌晚答得极不客气,扭身进门。
曲子桓从里面追过来,正好看到矍冰雪走出来。矍冰雪原本边走边接电话,看到卓凌晚,把电话放了下来:“你看吧,郁靳弈对你就是关心,电话都打到我的手机上了,想要确认你回来没有。”
她说这话时眼睛撇向了曲子桓,是说给曲子桓听的。曲子桓垂了眼皮看不出情绪,卓凌晚没有心情陪她玩这种刺激人的游戏,敷衍似地点了点头,往里走。
曲子桓的步子一拧,也跟了上去。
矍冰雪横身过来,将他拦住:“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对你没有感情,郁靳弈对她也没有放手!”
“这是我的事!”曲子桓回应得极不客气,被矍冰雪这么一拦,也没有了进屋的想法,转身往回走。
矍冰雪气得在他身后低叫:“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的!”
曲子桓停了步,不看她,却开口:“谁知道呢?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她也将和郁靳弈离婚了。”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地闪了几下,抬步,离去。
矍冰雪追了几步,他已经上车,半丝留恋都没有。矍冰雪的心被狠狠割了一下,跺起了脚,片刻转身回了屋。
卓凌晚在厅里和十月玩耍。因为回来得早,所以十月还没有休息。余文致叽叽喳喳地讲着十月的好,眉飞色舞,蒙蒙也坐在一边,捏着十月的小脚玩,这个新生命,给这个家增添了无限活力。
矍冰雪走进来,一把将卓凌晚扯起:“你进来一下。”卓凌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扯到了最近的蒙蒙的房间里。